團綜最後一天的拍攝，主要是一個告别儀式。

拍照是工作內容之重。

正好某個雜誌要拍一期雜誌內插，就和團綜一起，充實團綜的內容。

雜誌這期的主題，主要是呈現團員們的帥，走狂野工業風，故而雜誌拿來了不少工裝，租用了一個廢棄工廠和一處很寬敞的場地，背景裡還有一架八座的輕型私人飛機。

雜誌要拍團員們吊在私人飛機外面的圖片——當然飛機是放在平地拍，拍好了之後再p，做成高空拍攝的成品圖。

兩處場地都在遠郊，距離蘇城一百公裡，有人蹭飛機過去。

雲喬、宿鳥娛樂的總監、程元三人乘坐商務車前往拍攝地。

“你們的演唱會排練得怎樣了？”總監問程元。

程元：“三天後就是演唱會了，您今天才問？”

雲喬颳了眼程元：“說話要有禮貌。”

總監很明顯隻是閒聊，找個話頭，而程元心情不佳。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暴雨，但一直沒下，故而空氣悶熱黏膩，溫度高達三十七八度。剛到商務車裡坐下，身上的熱還沒退，程元的心情很煩。

程小霸王原本脾氣就不好，隻是他這兩年不想挨雲喬的罵，刻意收斂。

男團即將解散了，馬上就跟這些人沒關係，程元頓時懶得裝。

宿鳥的總監被他懟得有點尷尬，也有點惱火。

雲喬接了話頭，和總監閒聊：“他們這段時期一直在彩排，團綜的拍攝內容就是圍繞演唱會的。”

總監敷衍了幾句，不再說話了。

到了拍攝地點，其他幾個乘坐飛機的男團成員已經到了，換好了服裝，顯得挺興奮的——包括孫善清。

“姐，我們早半個鐘頭就到了。”孫善清說，“聽說今天要拍四套造型。”

“那還怪辛苦的，今天熱。”雲喬說。

“攝影師說需要火熱的造型，汗出不夠還需要潑水。”孫善清笑道。

雲喬：“……”

藝人們紛紛去化妝、做造型。

程元和孫善清就在雲喬的商務車裡化妝等候。

弄好了，上午十點，拍攝正式開始。這個時候的陽光半遮半掩，濛濛的，氣溫接近四十度；因為氣壓低，人更難受了。

石冬青也跟今天的拍攝，他拿了個小小手持電風扇給雲喬：“太熱了。”

“是啊。”雲喬道謝，接了過來。

石冬青又跟雲喬八卦：“這飛機估計得放在這裡，今天弄不回去。駕駛員剛吐了，又去找廁所，他不是昨晚吃壞了就是中暑了。”

雲喬往人群裡找了找。

大家都熱得心煩氣躁，沒人臉上有好表情。

而這架私人飛機屬於低空輕型飛機，短途飛行四到五個小時，是民營飛機中比較容易開的。

雲喬早年就拿到了私用飛行員駕照，隻是國內可能不管用，她沒考過國內的。

上午拍攝結束，下午需要換到工廠去，然而氣溫特别難受，所以雜誌社決定：“我們晚上去拍，下午暴雨就來了，下個雨會舒服點。先回去休息。”

眾人歡呼。

這個時候，駕駛員已經手腳發軟了。

他吐了兩回，拉了好幾次，擺擺手說：“飛機先放這裡吧，叫我同事來開，我不行了。”

八座的民用輕型飛機，也配副駕駛員；隻是副駕駛員同樣精神懨懨的。

他們昨晚去吃海鮮，不止一個人食物中毒。

不僅僅是飛機放置的問題，也有多出來的幾個人怎麼塞到車子裡回去的問題。

程元便說：“我來開，副駕駛應該可以在旁邊幫忙看著。”

眾人和攝像機都轉向了程元。

程元讓助理去拿他的錢包。

他從錢包裡，掏出一張證：“我很早就考了私用飛行員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