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東抓到了一個娛樂記者。

此記者是個矮胖矮胖的女生，皮膚白，故而憨態可掬，莫名有點像大熊貓。

被抓到後臉色發白，惶惶看著薛正東。

聞路瑤跟過來。

“你、你是狗仔還是站姐啊？”她問。

白胖女生一時答不上來，半晌憋了句：“别摔我相機啊，求求了，我網貸買的。”

聞路瑤：“……”

她趕緊打電話喊了雲喬。

雲喬很快來了，將這女孩子送出去，並且看了她的相機。

“有沒有傳到網上或者雲盤？”雲喬問。

女孩子很頹敗：“我什麼也沒拍到。”

她的確什麼也沒拍到。

她大三的時候偶然追星，後來開了個站子，可惜沒怎麼起來。她喜歡的幾個明星，都不太紅；而大火的明星，站子無數，她也難出頭。

她大學學的是很雞肋的專業，大學又屬於不入流，畢業後索性給狗仔工作室投簡曆。

她入職這家工作室，需要自己配設備。

她貸款買了這個相機，花了四萬多，還不知哪一年能還清。

所以被薛正東抓到、搶了相機，她整個人都慌得說不出話。在那個瞬間，她感覺命都被人捏住了。

雲喬：“的確是什麼也沒拍到。你在哪個工作室？”

女孩子說了個名字。

很小的工作室。

“你知道風鑽工作室嗎？”雲喬問她。

女孩子：“知道啊，最賺錢也最臭名昭著的工作室，老鑽成天被粉絲罵。”

“投過簡曆嗎？”雲喬問。

女孩子搖搖頭。

投了也沒辦法通過，她是學曆與能力雙向不行。

“我們做個交換。你把你如何跟蹤到路瑤的家、怎麼上樓的，是否拍到照片，都告訴我，以及承諾不再犯，我介紹你去風鑽工作室。”雲喬說。

女孩子：“……”

她當著女孩子的面，給老鑽打了個電話。

“丁成。”她開口便如此稱呼。

老鑽本名叫丁成，入行的時候昵稱叫釘釘。他這個人實在會挖料，不知誰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老鑽，慢慢也成了他的標簽了。

“雲姐？”丁成似乎挺意外，“有料給我嗎？”

“你那邊缺不缺記者？”

“不缺。”

“那你現在缺了。”雲喬說，“介紹一個人給你。”

丁成：“雲姐，你能搞到殷雪琦的料嗎？可以交換。”

“沒問題。”雲喬說，“你想要什麼我都有，回頭你跟老錢聯絡。我現在去你工作室，你門口等我一下。”

她掛了電話。

女孩子目瞪口呆。

雲喬問她：“滿意嗎？現在可以說了嗎？”

女孩子驚愣了很久，突然說：“大家都說你好厲害，原來你是真的好厲害。”

雲喬：“謝謝，我有很努力的工作。你努力工作，將來也會很厲害。”

女孩子：“……”

她組織了下語言，告訴雲喬說，她是最近沒什麼業績，又因為曾經是聞路瑤的粉絲，追過她一段時間。

“……我知道她住尚景灣，就在這邊觀察了好久。有些人家的保姆防範意識很薄弱，購物回來大包小包的。

我幫一個保姆阿姨拎了幾樣東西，她刷卡進門我就蹭進來了。然後我看到聞路瑤進這棟樓。”

根據女孩子說，她其實在小區裡蹲守了三天，就靠一瓶礦泉水和兩袋壓縮餅乾度日。

雲喬：“……回頭你把這個故事告訴老鑽，他最喜歡你這種員工了。你跟他肯定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