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棠臉色不佳。

孫善清一看到雲喬，頓時有了底氣。

“……有個電視劇試鏡，原著作者也參加試鏡選擇。海棠姐跟人家說我是粉絲，人家作者高高興興送了海棠姐一本他的新書。

海棠姐一直沒告訴我這件事，現在才說。原作者的新書下個月才上市，他送人的書都是出版社提前給他的。

下午就要試鏡了，海棠姐讓我臨時讀一讀這本書，到時候跟作者聊聊。”孫善清說。

雲喬：“……”

朱海棠心情也不好：“我的確是不太記得這件事了。我隻是建議他讀一下，到時候跟原作者套套近乎，他就跟我發脾氣。”

“我覺得這不是我的錯。”

“我也沒說是你的錯，我隻是建議。距離下午試鏡還有四五個小時，你讀幾章、記一下主角名字，總來得及吧？”朱海棠道。

“你上個月就在接洽這個項目，試鏡也是很早定好的。我們昨天就到了京城，你一直不說這件事，現在才提。”孫善清半句不讓。

朱海棠被他堵得心梗。

她向雲喬告狀：“……咱們都是經紀人，有時候事情太忙了，免不了忘記一些事。我難道故意害他？況且我以為網上會有評論，到時候搜搜，摘錄幾句……”

“既然你以為錯了，就沒必要非要建議我讀讀這本新書。況且我不是演員，我根本不想接洽電視劇項目。”孫善清道。

朱海棠：“那你想怎麼辦？哪個偶像不想要電視劇圈的資源？我害你嗎難道？”

雲喬聽了半晌，他們倆都很占理，都覺得對方理虧。

她拉了孫善清，“你們倆都冷靜一下。棠姐等會兒有事嗎？”

“……中午要跟合作方吃飯。”朱海棠說。

雲喬：“那下午我帶他去試鏡，時間地點你發給我，免得你來回兩頭奔波。”

朱海棠道好。

雲喬：“那本書也給我吧，我隨便翻翻。”

朱海棠拿過來給了雲喬。

雲喬帶上了書，和孫善清尋了個咖啡店坐下。

“……你今天脾氣不對，怎麼這麼大的火氣？”雲喬問。

孫善清深吸幾口氣。

他說：“姐，我想要馬卡龍，我想吃甜死人的東西。”

雲喬去點了。

孫善清一口氣吃了四個，心情稍微平靜幾分，慢騰騰端著咖啡喝。

“我這次來試鏡一個科幻電視劇。”孫善清說，“這些年幾乎沒有科幻網劇能紅起來的，這個需要過硬的特效，得燒錢，網劇沒錢做不了。讓我試鏡男二號。”

雲喬：“再怎麼說也是個工作機會。你不滿這個？”

孫善清：“不是的，姐，你不知道宿鳥的人多麼勢利眼。”

他開始舉例朱海棠的種種偏心行為。

程元是朱海棠的心頭寶，處處都要維護好；孫善清一直被放養。

“《歌手》節目組邀請我了，希望我作為參賽選手。這麼大的活，朱海棠去談了，然後就談黃了。”孫善清說。

雲喬：“《歌手》是個很有含金量的節目。”

“對，我懷疑朱海棠在中間做了資源置換，因為前鋒影視有個藝人拿到了十二個參賽選手位之一；而程元最近有個綜藝，是前鋒影視投資的。”孫善清道。

雲喬正了正神色。

“我回去問清楚。”她說。

孫善清，“她但凡有一份心思在我身上，我也不會衝她。就說今天的事，她一個月前就拿到了書，今天才給我。我哪怕再粗大條，都覺得她在故意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