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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報給司馬炎的死刑判決在皇宮整整擱置了7天,司馬炎才下詔說:“庾旉是領頭的人,自應第一個誅殺,但他的家人已經自首;現在,連同太叔廣等七人,都赦免一死,一律撤職。”
為了安撫司馬攸,太康4年2月,司馬炎下詔:把濟南郡(山東省章丘市)併入齊國(山東省淄博市東臨淄鎮);
封齊王司馬攸的兒子、長樂亭侯司馬寔為北海王;讓司馬攸擁有皇家特有的器物榮耀:賞賜“軒懸”樂器(天子用的樂器稱“宮懸”,四面懸掛;親王用的樂器稱“軒懸”,三面懸掛)、六佾舞蹈、黃銅巨斧(黃鉞),朝見時可以乘坐皇帝出門時“法駕”的備用車隊。
其實,博士們的邏輯也是值得商榷的。
博士們舉出周公召公輔佐周皇室的例子,但是,在司馬炎看來,這世界上,周公能有幾個?召公又有幾人呢?並且,昔日的成王和當今的司馬衷是一個檔次的人嗎?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若是當時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誰知?”我弟弟司馬攸就一定是周公那樣一心一意輔佐侄子的人嗎?即便是,但是,人心是最難測,也是最容易變化的,能保證他永遠不變地輔政嗎?就是能保證終其一生輔佐好司馬衷,那能保證司馬攸的兒子還能和他老子一樣忠心麼?況且,晉王朝本身就得之不正,造成晉朝的大臣們沒有什麼忠貞可言,這樣一個世風日下的時候能與古時候的周朝相提並論麼?
於是,博士們給出了一個選擇題,他們說,如果齊王忠誠了,就不應該趕走;如果不忠誠了,就不應該給予崇高的禮遇。
什麼叫忠誠?什麼叫不忠誠?中國人從古到今都習慣於把人概念化,要麼是忠,要麼是奸,要麼把人美化的象神,要麼把人描寫的如鬼。人是這樣簡單的嗎?我們經常看到“樹立”先進典型一類的話,為什麼非要樹立?中國古代很多先賢的論述都很經典,但是,他們論述的大前提往往是簡單粗暴的把人概念化,所以,得出的結果總顯得那麼蒼白。
博士們這樣引經據典,用一個永遠也無法證明的偽命題讓司馬炎選擇,自然讓司馬炎大為光火。對於司馬攸的是忠是奸,司馬炎隻能說,我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我的兒子司馬衷是個傻瓜,以後,等我死了,司馬衷玩不過他,所以,要把他弄走。
就這。
但是,憋在心裡的這些話,我能說出來嗎!而博士們不是明擺著說我在猜忌齊王嗎?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都不知道,真是一群書呆子!
還有那個聰明可愛的皇太孫司馬遹(音:遇)。
《晉書謝夫人傳》記載,謝夫人,名玖。家本貧賤,父以屠羊為業,玖清惠貞正而有淑姿,選入後庭為才人。惠帝在東宮,將納妃。武帝慮太子尚幼,未知帷房之事,乃遣往東宮侍寢,由是得幸有身。賈後妒忌之,玖求還西宮,遂生湣懷太子,年三四歲,惠帝不知也。入朝,見湣懷與諸皇子共戲,執其手,武帝曰:“是汝兒也。”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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