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句話說的,可謂是毫無感情,語氣極冷,且不容置喙。
宋芝嘴唇在抖,手指在抖,全身上下都開始發抖,似乎完全難以相信,顧遇會這麼對她們。
她捂著臉,轉身就跑了出去。
“媽媽!”顧珊珊見狀,跟著跑了出去。
所有的字簽完,溫悅虛虛地倒在沙發上,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顧遇抬手去掀她的裙襬,想檢視她的傷處,她敏銳的發現,按住了他的手,“别碰我!”
她眼睛裡的敵意那麼明顯,那麼濃烈,顧遇心頭就抖了那麼一下。他軟了聲線,“血都弄到衣服上了,讓我看看,是不是傷口又開線了。”
她胸口處有血痕,他以為是她傷處又滲血了蹭的。
溫悅隻按著他的手不動,失血的嘴唇掀動,冰冷冷地吐出一句:“我說你别碰我!”
顧遇伸出去的手便僵硬在那兒,“好吧。”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起身,離開。
“聽說沒有,顧先生和溫悅複婚了,看來,宋小姐是真的沒戲了!”
“何止沒戲,我聽說,顧先生還給溫悅寫了保證書,以後再跟她們母女聯絡,就把所有財產都過戶給溫悅的養女呢!”
咖啡廳裡,兩個女人在八褂著剛剛聽來的訊息。
不遠處,男人斜擰了眉,骨節分明的手指收緊,杯子幾乎被捏碎,琉璃色的眼珠裡泛起濃重的陰鷙,手中的酒杯朝著地上狠狠砸去,砰的一聲響後,男人起了身,頭都不回地揚長而去。
兩個正八褂著的女人被駭了一跳,“那人神經吧?”
“噓,你小聲點兒,那是曲少。”
曲文川一腳踢飛腳下的礦泉水瓶,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蘭博一個後倒,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不遠處,車子裡的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一臉苦笑,老爺子說,讓他們跟著小少爺,可這哪兒跟得上。
西郊馬場
男人勒起馬韁,棗紅色駿馬前蹄揚起,發出一聲嘶鳴,男人手中的馬韁也在那一刻揮了起來,狠狠地抽向路邊的梧桐樹。
啪啪啪,一鞭又一鞭,梧桐樹的葉子被抽得七零八落,樹枝斷了好幾根。
抽了不知道幾鞭,似乎心裡沒那麼難受了,男人才收起鞭子。
“想不到吧?他們複婚了。”
一匹白馬帶著馬上的漂亮女人嗒嗒走過來。
曲文川沒有回頭,也知道那聲音來自誰,“那又怎樣!”他漠然回了一句。
宋芝抿唇,攥著韁繩的手指攥到泛了白,那一刻,風情的眼睛泛起冰冷的殺意。
面上卻是笑意不減,“不怎麼,就是為弟弟你可惜,你把那個女人當成寶,人家可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裡。”
他們讓她不好過,她就讓他們不好過。她相信,這幾句話,不會白說。
她說完,抿唇,鞭子在馬屁股上一抽,馬兒嗒嗒跑開。
曲文川眸中的陰鷙便重了幾分,手中的鞭子再次揚起,啪的一聲抽在樹乾上,頹喪又氣悶。
百米之外,宋芝跳下馬背,將馬兒交給馬童,一張美麗的臉如染了霜劍。
讓她回美國?做夢去吧!她才不會走!
一根樹枝橫在前面的路上,宋芝狠狠地扯斷,像折斷一個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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