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才是她那個孩子流產的真正原因嗎?
溫悅手捂住胸口,彎下了腰,臉色變得很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淌下來。
趙般眯了眯眼,上前扶住她,很是關切地問:“溫悅,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溫悅直不起腰來,胸口一陣陣悶疼,讓她眼前陣陣發白……
顧氏醫院
雪莉將一杯溫開水遞到男人手中,男人接過,連同掌心的藥一起服下,“去看看藥房還有沒有伊特朗,如果有的話,留下兩盒給我。溫糖糖的藥應該沒有了。”
伊特朗是美國進口的幼兒心臟病藥物,醫院庫存已經不多。
雪莉細如月的眼睛看著男人,想說的話最終沒有說,“好的。”她轉身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溫悅躬著身,手緊緊地覆在胸口處,怎麼都透不過氣,頭上身上大汗淋漓,趙般的聲音忽遠忽近,怎麼都聽不真切了。
雪莉去藥房拿藥的時候,經過急診,她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雙目緊閉的女人快步走了進去
“院長,這是僅剩的兩盒。”雪莉將塑料袋放著的兩盒伊特朗放在男人的辦公桌上。
顧遇抬眸睞了一眼,淡而溫和的聲音,“謝謝。”
“應該的,院長。”雪莉離開前,又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
辦公室的門關上,顧遇的手在胸口處覆了覆,嚴重的軟組織損傷,讓他行動都有些不便,那天,明明沒有這麼疼的。
溫悅的呼吸漸漸順暢,胸口沒那麼憋悶了,意識也便清晰起來。她掀被要下床,趙般不知在給什麼人打電話,聽見動靜,便過來攔著,“别動,我給阿遇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溫悅揮了揮手,深深的厭惡浮在泛白的臉上,“不必。”
趙般嘴角有不易查覺的弧度,“那要不然這樣,我送你回家?”
“嗯。”
公寓樓的對面,陳嫂帶著糖糖在草坪上玩耍,溫悅沒有驚動他們,謝過趙般,便上樓去了。
陳嫂帶著糖糖進來的時候,溫悅的電話正好收尾,“我要當年最真實的記錄,到時候,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另一面的男人,翹起了嘴角,“成,記得你的話。”
“媽媽。”
糖糖見到溫悅,歡快地撲過來抱住她的腿。
溫悅沒什麼力氣,但還是將小人兒抱了起來,親了親那可愛的小臉,母女倆一起坐在沙發上。
陳嫂關心地問了一句:“溫小姐,你臉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
溫悅:“嗯,那個來了。”
陳嫂瞭然地點點頭,“我給你熬點兒紅棗蓮子羹吧。”
陳嫂熬好了湯,將飯菜端上桌,溫悅母女用了餐,才離開。這一夜,溫悅不斷地夢到那個流掉的孩子,一個小小的影子,看不清面容,哭著喚她媽媽。
他還夢到了登機前的顧遇,那些匪徒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如果他登機,他們便會對他妻子肚子裡的孩子下手,可他毅然絕然的登機了。
夢裡她哭到透不過來氣,原來她的孩子在他心裡是那麼不值一提。
醒來,她手捂著心臟,心口處一陣陣發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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