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遇一口氣便噎住了。
溫悅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苗條的影子,那人穿著淡粉色一字肩禮服裙,手拿LV的限量版手包,正匆匆走進來。是去而複返的沈明豔,她重新化過妝,換了新衣服。
一邊走還一邊在尋找著什麼。
溫悅眯了眯眼。
“媽媽,是那個壞阿姨!”糖糖小手扯扯溫悅的衣服。
“嗯,糖糖先跟顧叔叔呆著。媽媽去趟衛生間。”溫悅對糖糖說。
糖糖聽話的點點頭,“媽媽是要去收拾那個壞阿姨嗎?媽媽加油!”
糖糖舉了舉小拳頭。
溫悅:……
生個女兒太聰明好像不是什麼太好的事。
顧遇看著那道素白的身影離開,他蹙了蹙眉,直覺告訴他,在他來之前,一定有什麼事發生。
沈明豔總算找到了那個衣冠楚楚的身影,她提著裙襬,調整了步伐,讓自己顯得體態婀娜,“文少也來看畫展啊!”
叫文少的男子是個海歸博士,家裡是鄰市富豪,長得不錯,斯斯文文的,見到沈明豔,便溫和的打招呼,“是啊,聽說這次有陳冰玉女士的新作,特意來看看。”
沒有人知道陳冰玉已死去多年,除了她最親近的家人。
沈明豔對畫這種東西根本沒有興趣,她連陳冰玉這個名字,也是因為要接近文少才在這幾天特意瞭解的。
如果能被文少看中,那可就是妥妥的文家少夫人了。
沈明豔嬌羞一笑,“是呀,我也是聽說有陳冰玉女士的畫,才過來的。”
“你也喜歡陳女士的畫?”文少俊眸微微訝然,透著遇到知已的欣喜。
沈明豔眨眨眼睛,柔軟乖巧,“是呀,我可喜歡了。”
文少不知道她不過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才說喜歡陳冰玉的畫,當下十分歡喜,正要向她發出中午一起用餐的邀請,便聽見有人說:
“沈小姐,有位先生送咖啡給您。”
一個侍者端著一杯咖啡恭敬地站在沈明豔面前,沈明豔向著侍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一個男子的背影。
沈明豔皺皺眉,“我不認識他!”
侍者:“沈小姐,那位先生料定您會這樣說,他讓我告訴您,說下次……希望能去他的别墅。”
侍者說話的時候,無論眼神還是語氣,都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明豔聽不出那句話什麼意思,就是傻子了,當時就火了,連自己溫婉有禮的沈家小姐人設都忘了,“你亂說什麼呢!我不認識他!”
“文少,你别聽他胡說啊!”
沈明豔回過身來,忙向著文少解釋。
文少也不是傻子,侍者的話,他當然聽明白了,原來溫婉知禮的沈家小姐不過是裝出來的,私底下不定是個什麼浪蕩角色。
想著,臉上的神色便已不似剛才那般溫和可親,隻淡淡地哦了一聲,“沈小姐,我那邊有個朋友,我過去一下。”
文少笑容裡已經有了幾分疏離,跟沈明豔點了個頭就離開了。
沈明豔捏緊了手指,心裡簡直恨死了,她拔腿就向著遠處那個男人走過去,到要看看是誰在誣陷她。
男人背對著她,卻似乎知道她過來,邁開步子也走了。走廊裡有個白色衣服的人在拖地,沈明豔沒注意腳下的水痕,撲通摔了個大跟頭。
剛剛換上的新裙子重新被汙水打濕,“喂,你怎麼擦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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