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是青蜂的人,相信我。”
顧遇臉色青灰,聲音低深。
他剛剛同意與青蜂合作,又有另外一個人的監督,青蜂不可能自找麻煩。歐洲最大金礦的誘惑,沒幾個人能抵擋。
溫悅隻看著他嘀嗒淌血的傷口愣住了。
須臾,她推開他,起身,“不是青蜂的人,那就是顧先生的苦肉計。你真噁心!”溫悅憤憤地說了一句,是他額上的傷口,讓她有所觸動吧,不然,心裡為什麼這麼不舒服。
“溫悅?”
曲文川醒過神來,大步過來,他抓住她的手,神情無比焦灼,“你傷到哪兒沒有!”
溫悅搖頭,
曲文川一把將她抱住,“我帶你回裡昂,離著他遠遠的!”
他的第一意識告訴他,這都是顧遇惹的禍。
溫悅再一次差點兒因為他,命喪黃泉。
“嗯。”
溫悅點頭。
槍響那刻,站在走廊裡的小北立刻衝了進來,他隻看到對面樓的窗子裡有人影一閃而逝,一扭頭,就看到他的老闆額頭的血流得正歡。
李醫生從椅子上爬起來,手還抖的厲害,招呼顧遇,“你……你過來,我給你看一下傷口。”
李醫生被嚇的,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小北立刻過去,扶起靠在牆角的顧遇,把他扶到李醫生面前。
“這額頭要是留疤,過後,我給你免費整形。”李醫生邊為他清理傷口邊說。
剛剛那一刻,要是沒有這個年輕人推他那麼一下,他肯定被打死了啊,不死也被打傷了。
隻是這大白天的,也會有人襲擊,暗算,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醫生決定,幫顧遇處理了傷口,就報警。
“我們先離開這兒!”
一旁,曲文川拉住溫悅的手,帶著她離開。
溫悅忍不住就側頭望了一眼,顧遇坐在她剛剛坐過的那把椅子上,閉著眼睛,面色蒼白。
溫悅心尖,就微地顫了那麼一下。
曲文川與她五指緊扣,扣的緊緊的,帶著她上了車,坐在車子裡,溫悅的心頭,還是慌的、亂的。
就像一池平靜的池水,被突然刮過的風,帶起了漣漪。
李醫生幫顧遇處理了傷口,便報了警,顧遇跟著做了筆錄才離開。
“我們得去趟裡昂。”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對小北說。
他非常懷疑,這個襲擊溫悅的人,和傑克是同一個上家,那個不知年齡的漂亮的女人。
“可是那樣,不是又會給太太帶去危險嗎?”
小北有點兒擔憂。
“現在,他們不會動她。”顧遇彎身坐進車子裡。
另一邊
“立刻訂兩張飛裡昂的機票!”車子裡,曲文川打電話。
然而,對方回覆他,“曲少,最近兩天的航班已經訂滿了,要訂隻能訂三天之後的。”
曲文川:“那就三天之後!”
電話掛斷,他仍然渾身不舒服,一顆心被揪得緊緊的,不敢鬆開。她一次又一次的出事,他真的是怕了。
看出他的緊張,溫悅抬手拍了拍曲文川放在膝上的手,“别太緊張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顧遇說,除了青蜂,還有另外一撥人,想殺我,所以,我其實躲到哪裡,也不會安全。”
她原本,對這個說法是不信的,可剛剛,看著他額上嘀嗒流血的傷口,她不知怎麼,那種不信,就有些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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