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就是半個月,弗朗斯家有一場紀念活動,會在郵輪上舉行,到時候,家族分佈在世界各地的分支都會過來,公司的高層和在法國的重要客戶也會參加。
溫悅早早地就在準備。
弗朗斯做為家主出席了那個活動,但活動結束就回客房休息去了。
剩下的事情,都是溫悅在主持。
她一襲海藍色長裙,高貴優雅,遊走在親戚和高層之間,端莊得體,應對自如。
不遠處,傑克不以為然地搖動著酒杯,褐色的眼睛裡就閃過一抹陰毒。
他低聲在隨從耳邊交待了一句什麼,那隨從點點頭走了。
傑克擎著酒杯到了溫悅面前,“到船上這麼久了,還沒見過堂姐呢。”
他異色的眼直勾勾地盯著溫悅,裡面别有意味。
溫悅彎彎唇,“原來是傑克堂弟,今天親戚和客人眾多,如果有怠慢,請堂弟見諒。”
她落落大方,既不失禮貌,又保持著女繼承人的不卑不亢。
她對著傑克笑笑,移步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傑克向著遠處的人遞了個眼色,便有人往溫悅那邊走去。
流光溢彩忽然消失了,大廳裡猝然間陷入黑暗。耳邊驚喊聲四起,“怎麼回事,怎麼停電了!”
溫悅腳步一頓,正想著是哪裡出了問題,就有人握住了她的手。那隻手溫涼,聲音是刻意壓著的,“跟我來!”
溫悅隨著那人向前走了幾步,停下,那隻握著她的手就鬆開了。大廳裡的數盞燈同時恢複光亮,溫悅看看身邊,除了幾個不太眼熟的長輩,沒有什麼特别的人。
“啊!”
大廳裡猝然傳來女子淒厲的尖叫,溫悅耳根一跳,扭頭看去,傑克的姐姐馬麗全身繃緊,臉色煞白,馬麗的胸口,一條細長的小蛇正往她v字型的領口鑽。
馬麗尖叫著,手忙腳亂地將那條小蛇捏起來一把摔在了地上。
人群裡,煞時尖叫聲一片。
馬麗站著的地方,就是溫悅剛剛站過的。
溫悅到吸一口涼氣。
那條小蛇,其實是奔著她來的嗎?是有人弄斷了電源,又弄了條小蛇想放她身上,讓她難堪,卻不想,她被人帶離了原來的位置,馬麗卻站到了她那個位置,所以,那條小蛇被錯誤地放到了馬麗的身上。夢琪ノ亅丶哾蛧
如果她還站在那個位置,那麼小蛇現在鑽的就是她的領口了。
所以,是黑暗中那個把她帶離的人救了她。
溫悅腦中有了這個認知,全身就驀地出了一層冷汗。讓一條蛇鑽進女人的衣服裡,這是得多歹毒!
可是,帶她離開的那個人,又是誰?
不遠處,傑克眼神閃爍了一下,他轉身走了。
“廢物!”
樓梯的轉角處,傑克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那個男傭的臉上,眸光狠戾陰毒。
男傭被打的一下子撞在樓梯護欄上。
“滾!”
傑克恨恨地說。
男傭吭都不敢吭一聲,趕緊走了。
傑克陰毒的褐色眼睛裡一股子狠意。
溫悅讓麗紗去查監空,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混了進來,同時嚴查郵輪的安保,這樣的場合,安保人員都是層層篩選的,每一個客人都不能帶任何異物進來,那麼,蛇是怎麼被帶進來的。
然後,又讓人去安撫馬麗。
這個時候,馬麗自是不肯放過這個教訓她這個外來戶的機會,吵吵嚷嚷著要見弗朗斯,要讓弗朗斯更換繼承人,說那條蛇就是溫悅安排的,想害死她。
弗朗斯隻清清淡淡的一句:“她害了你有什麼好處?”
溫悅已經是弗朗斯家的女繼承人了,就是未來的家主,而你,不過是旁支家的女兒,你是活是死,會影響她做家主嗎?
一句話,馬麗就啞口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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