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那麼深愛的人給藏著掖著的,也不怕委屈了他的陳小姐。
“王總,咱都定好了的,您可不能出爾反爾,不把合同簽給我們呀!”不遠處傳來說話聲。
溫悅瞧過去,就見歐陽先生追著一箇中年男子,卑躬屈膝,緊張巴拉。
中年男子:“歐陽啊,不是我說你,你說,婚禮上那麼大的事兒,曲家都沒追究,就别讓你那寶貝女兒做妖了唄!現在好了吧?把曲少得罪急了,曲少一句話,你們這京城大半的合同都簽不成了。你說,這哪家沒有個公子少爺,和曲少是朋友啊?”
王總這一番話,歐陽先生就傻在那兒了。
原來問題出在歐陽明蘭身上,歐陽先生一張臉,由低聲下氣求人的紅著臉,變成青青白白,最後一轉身他就走了。
溫悅就想起那天在郊外燒烤時,歐陽明蘭罵曲文川的那句話。難道不光是她聽見了,曲文川也聽見了?
所以,這是他對歐陽明蘭嘴賤的懲罰?
溫悅想笑,歐陽明蘭這也叫罪有應得了!
溫悅把球杆交給球童,暫停打球,到休息廳,給曲文川打電話去了。對方不知在忙什麼,鈴響數聲,溫悅都快要掛電話了,那邊才接。
“喂?”
他聲音溫和。
溫悅:“中午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曲文川嘴唇斜斜一勾,“有。”
溫悅笑笑:“那我們就去四合院的私家菜館。”
那個地方,他們一起吃過飯。
曲文川:“好。”
通話結束,曲文川才問助理:“你剛剛要說什麼?”
助理:“宋子同帶著那女人去看婦科了。說不行的話,怎麼也不能把時間再浪費在她身上,他得趕緊找别的女人,說怎麼這一年,也得抱個兒子。”
曲文川哧的一笑,“看婦科有什麼用。”
天天喝加了避孕成份的養生湯,能生子才怪。
“隨他們去吧。”
頓了頓又道:“那邊的董事會什麼時候開?”
助理:“後天上午。”
曲文川:“提醒我一下。”
他說完,便拿著車鑰匙走了。
溫悅沒帶麗紗,就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她將車子在四合院外面遠遠地停下,這地方沒有專用停車位,來用餐的人,按先來後到,車子依次停在路邊。
所幸,菜館裡,最多也就一次招待四桌客人,車子貼著路邊倒也都能放下。
溫悅一到這兒,就想起那一次在這兒碰見顧遇的事兒了,顧遇坐在車子裡,小北去裡面打包飯菜,出來時碰見她,還謊稱是秦笙想吃了,而實際上,不定是給趙顏緋還是陳雪莉帶餐。
溫悅諷刺地勾了下唇角,她邁步進了餐館。
曲文川過來的時候,溫悅已經照著他的喜好點好了餐,他一到,餐飯就端上來了。
溫悅手指轉動玻璃板,將餐飯向他那邊轉了轉,“這幾天在忙什麼?”她問。
曲文川:“一點兒私事。”
收拾陳雪莉不能說,他和宋子同的事,說出來也沒那麼好聽,就乾脆不說了,免得汙染她的耳朵。
溫悅笑了笑,“明天我回裡昂,短時間內不會過來了。”這幾個月來,她差不多一直處於飛來飛去四處奔波的狀態,糖糖都被她忽略了,她回去後,會有一段時間陪伴糖糖。
曲文川心頭就一緊。
她又要走了啊!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玻璃杯,心頭一時間百轉千回。如果沒有發生那晚的事,他一定會說,一起。
他跟她一起去裡昂,可是現在,他根本沒資格啊,而且,他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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