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江邊,她快走幾步到了他前面,對他說:“等我離婚後,我嫁給你好不好?”
夜色下,她的秀髮輕舞飛揚,俏臉明媚,是第一次對他這般開了口。他喜不自禁,抱起他轉了好幾個圈圈,還說要帶她去隱居。
可是現在,全成了屁話!
曲文川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朝地板上砸去。
砰的一聲,玻璃碎片四散飛濺。引起一片尖叫。
秦笙看著曲文川一身肅氣的離開,他就怔了怔,這少爺,發的什麼脾氣。
“那個不是曲少嗎?他怎麼這麼大火氣!”身後有人說。
另一人:“馬上就要跟個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了,有火氣不很正常嗎?哎我跟你們說,曲少是在自己喝了藥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歐陽家那女的,爬上床的!”
嘩
……
秦笙耳根就動了動,怎麼還有這麼個情況。夢琪乄説蛧
他立刻起身離開酒吧,到了車子上,打電話給顧遇。
“喂,那曲文川什麼情況!怎麼聽說,他是在喝了藥的情況下,和歐陽家那女的上床的,哎我說,那藥不是你給他下的吧?”
另一邊,顧遇:……
他就卑鄙到那程度了?
而且,做為他的好朋友,發小,秦笙這麼問他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最近,相親相的少了,閒的發慌啊!要不要我讓我媽向秦夫人推薦幾個?”
秦笙:……
友儘了。
秦笙把電話掛了,顧遇才走向前面的墓地。他當時隻是氣不過,打電話“提醒”了一下曲老爺子,他的好外孫要拐走他的女人,在他的記憶裡,曲老爺子甚至比他,都怕曲文川跟溫悅在一起。
他也正是抓住了這個認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曲老爺子的。
不過也真是怪,曲老爺子為什麼會那麼排斥溫悅,真的是因為她是個有夫之婦嗎?
顧遇一邊尋思著,就一邊到了幕碑前。
沒錯,他現在在美國加州,前面的墓地,就是顧墨和他母親的。
墓地前,已經有人了。
陳雪莉將手中祭奠的鮮花和果品放好,就聽見男子打電話的陰涼聲音,她心跳怦怦了那麼幾下,深深吸氣。
顧遇走過來,頎長身形在顧墨的墓碑前站定,他凝視著那個沒有放照片的墓碑,摘下墨鏡,神情間很是感慨,許久才開了口:“時間真是快,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那一年,顧墨為他擋了那一槍犧牲,他便成了那個代號,自此,身不由已的過了這麼多年。
他把手裡的白菊放下,退後幾步,對著顧墨的墓碑鞠了四個躬。
陳雪莉一身素服站了起來,低低的聲音道:“我以為你不會過來的。”
顧遇輕吸一口氣,向著陳雪莉道:“怎麼可能。沒有他,就沒有我啊!”
陳雪莉垂下眼眸,看起來神色悲慼,“你每年都來祭拜他,哥哥在泉下有知,也會感動的。”
顧遇又是無聲的吐一口氣出來,望著摹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複雜,他彷彿看見了顧墨那張和他相像,卻妖孽的臉,他眼睛裡噙著笑說:“顧遇,你還不清的。”
顧遇收回視線,對陳雪莉道:“一起走嗎?”
陳雪莉嗯了一聲,回頭又凝了那兩個墓碑一眼,跟著顧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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