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溫悅心頭很暖,隻是想不到,在裡昂,還能買到這個。
接下來幾天,溫悅都要跟傑森做工作上的對接,傑森大多時候都很沉默,隻偶爾有不同意見的時候才會開下口,但很謙和也很有禮。有人開玩笑,讓他把面具摘下來,說想看看他的臉,他說,“抱歉,這個不能。”
也有漂亮的女員工對他表現出興致,試圖用肢體接觸他,被他嫌惡地避開了。
對,就是嫌惡。
他戴著面具,根本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可溫悅仍然覺得那是嫌惡。
時間到了傍晚,兩人為了考查一種防火材料進了倉庫,不知不覺到了下班時間。
倉庫管理員在外面喊了幾聲,沒有應聲,便以為裡面沒人,把大門鎖上,直接回家了。
溫悅和傑森發現被鎖在裡面的時候,管理員早就走得遠了。溫悅的手包在車上,自己連個手機都沒有,傑森的手機剛好又沒電了,兩人連打個電話都不可能。
倉庫裡溫度很低,溫悅逐漸感受到涼意從腳底,往上升,身上也開始發冷,她雙臂抱住自己。就想著,如果這樣捱到明天早上,怕不是要凍僵了。
傑森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她,“你先穿著吧。”
“你呢?不冷嗎?”
溫悅裸露的雙臂和雙腿,冷的早就起了層栗。卻沒有接他的衣服。
“我是男人,比你抗凍。”
傑森聲音溫溫中透著一絲霸道。
溫悅便把他的衣服接了過來,披在身上,攏緊。
傑森看了看她隻穿厚襪的小腿,已經凍的開始打顫了,還有那六七公分的高跟鞋……他眸光在倉庫裡搜尋了一圈,最後便走了過去。
他把一個紙皮箱子拆開了,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紙皮箱子被展開,壓平。接著如法炮製,拆了十餘個。
全都撂起來鋪在地上,“你坐這上邊會好一些。”
厚厚的紙皮箱隔絕了地上的涼氣,的確可以讓人感到舒服一些。
“謝謝。”溫悅脫了讓她很吃累的高跟鞋,直接坐在了紙皮箱上,用他的衣服裹緊了自己。
傑森坐在了對面的一個箱子上,雙手交握,小醜面具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為了打破孤男寡女獨處的尷尬,溫悅笑問:“傑森先生有孩子嗎?”
傑森低下頭去,手指撫挲著另一隻手,良久說了一個字:“有。”
溫悅笑笑,“那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了。”
傑森沒有說話,溫悅聳聳肩,“大凡女人生氣,男人哄哄就好了。隻要不是原則上的問題,一般都會被原諒的。”
小醜的眸垂了下去。
“沒有原則上的問題。”但他卻對不起她,從數年前,失掉的那個孩子,到現在,他做了太多太多,讓她傷心的事。
溫悅就怔了一下。
莫名的感覺到,此時此刻的傑森似乎陷入到了一種很濃鬱的悲傷裡。溫悅聳聳肩,“那就解釋一下嘛。”
她身形往後靠在貨架上,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女人,都很容易心軟的。”
尾音很輕。
小醜的眼睛望向她,裡面是她看不見的柔光。
溫悅不知不覺睡著了,倉庫裡很冷,他的衣服卻很暖,還有他給她鋪的紙皮箱。
還有,小醜的目光。
“醒醒。”
溫悅的肩被人拍了拍,她聽到溫醇的法文。溫悅睜了眼,就見小醜的臉近在眼前。
“有人來了。”
小醜說。
溫悅騰地清醒過來,她聽到麗紗的聲音:“小姐?傑森先生?”
傑森將自己的手伸給溫悅,溫悅抓住,站了起來,他的手掌和指尖都很涼,他的衣服給了她,應該是凍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