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顏緋臉色有點兒白,但是男人看起來那麼冷情,她也不敢說她想留下來,隻得默默地起了身,跟著小北走了。
溫悅倚窗而立,直到那熟悉的腳步走近,她才舉著杯子幽幽開口,“顧先生是時候該把趙小姐扶正了。”
她頓了頓,“趙小姐為了你,也算受了很多委屈了,顧先生就不心疼嗎?”
她清幽幽的一雙美目,直視著他。
她今天的每一句話,都直戳戳的戳在他心上,顧遇就那麼凝視著她,心底千言萬語壓在口邊:
顧先生不心疼。
顧先生心疼的是你呀!
顧先生是身不由已,如果顧先生不用你眼中的小三小四來當擋箭牌,如果顧先生不做微博第一渣,如果顧先生不選擇留下别人的孩子,如果顧先生不做這樣那樣,你眼裡渣到無與倫比的事,你怎麼能安安全全的活到現在呀!
許久,顧遇隻是歎了口氣,
用低到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似是歎息般的說了一句:“工具人而已,何必在意。”
他便徑直走了過去。
溫悅心上很疼很疼,像被紮進了許多尖尖的刺,她手捂住心口,左手手臂上,銀色的蕾絲花跟著輕顫。
“小姐,要回去嗎?”麗紗擔憂地走過來。
溫悅嗯了一聲。
兩人離開飯店,上了車子,溫悅才說了一句:“能幫我找到宋芝嗎?我跟她還有一筆賬沒有算。”
麗紗就一頓,然後道:“好。”
宋芝康複之後,就又回到了趙般的别墅,過起了金屋藏嬌的日子,宋芝懷揣著一個目標,在那個目標實現之前,她都告訴自己要忍耐趙般,儘管她內心裡甚至對趙般的身體產生了極度厭惡的情緒,卻為了那個目標生生忍著。
因為她現在實在不得不依附於趙般。
趙般又出差去了,宋芝終於可以出去做個頭髮,喝杯咖啡。以前的朋友因為她現在沒了明面上的倚仗,都疏遠了她,嗬,一個一個不過是攀附勢力的主兒。
她是“顧遇的女人”,宋家的小姐時,那些人可都蜜蜂似的圍著她,現在看著她被宋家冷落,被顧遇放逐,便都離得她遠遠的。
宋芝啜了一口咖啡,眼睛裡多了幾分猙獰。
咖啡杯重重放下,她起身離開。
夜色,讓人心都跟著旖旎起來,她嘴角一翹,為什麼,她不可以找個人放鬆一下?
宋芝上了車子,正要啟動,身後卻伸過來一隻手臂,直接錮住了她的脖子……
就這麼的,宋芝被帶到了一處等待拆遷的小區,空無一人,隻有野狗不時傳來的叫聲。
宋芝被從車子上拉了下去,撲騰跌在地上。再一抬頭,眼前已多了一人。
月光下,溫悅像一個高傲的女王,俾倪著她,她蹲下身來,捏住宋芝的下巴,“宋小姐,我們有筆賬得算一算啊!”
“算什麼?溫悅,别以為你現在成了弗朗斯家的人,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你趕緊把我放了!”
宋芝瞅著這四處烏漆麻黑,斷壁殘垣的,她就感到毛骨悚然。
溫悅笑了一下,“自然會把你放了,但得把我們的賬算了。顧遇放棄我的孩子,選擇你的,這個我不怪你,怪我眼瞎,嫁了個人渣。但是宋小姐,你教唆自己的女兒,口口聲聲的罵我和我的女兒賤人和小賤貨,我卻無法不理會。”
宋芝看著她,牙齒咬緊,滿眼敵意,“你想怎麼樣!”
溫悅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涼聲問了一句,“宋小姐哪兒都好,就是嘴賤,你們誰告訴我,怎麼治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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