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君細細的手指攥緊,臉色白白慘慘的,眼睛裡全是淒憤。
“毀人墓碑,挖人墳墓,這種事,怕是隻有喪儘天良的人才能做得出來!”曲文川走了進來,帥氣的臉,一片冷凝,眉眼鋒銳,“陳冰玉估計怎麼都想不到,她死了那麼多年,還能天天被二舅媽掛在嘴上,還能勞動二舅媽時常去敲她的墳。”
曲文川銳目在客廳裡環視了一圈,視線從溫齊良到溫悅,又到曲明洋身上,最後落在於曼君身上,於曼君身上一陣發緊,手指攥了又攥,臉色越發白得發慘。
曲文川的視線又緩緩移到曲明洋身上,“還有一件事情,二舅不為陳女士正個名嗎?”
曲明洋眉心便一緊。
曲文川:“我很小的時候就聽家裡老傭人說過,陳冰玉挺著個大肚子來找二舅,是二舅媽將她打發出去了,陳冰玉大概到死,都以為自己是破壞了别人婚約的小三。”
於曼君身形傾刻一顫,滿眼的恨和怒瞪向曲文川。
曲文川冷笑,“抱歉,這段時間我想起一些事,心裡憋不住,就得說出來。”
這段時間,曲文川回憶起了好多事,她很小很小的時候,時常有一個漂亮阿姨,來找媽媽,然後哄著她玩,比她的母親對他還要親切,還要疼愛。
年輕時的曲大小姐,多少有點兒被慣壞了,並不是很懂做母親,對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沒什麼耐心,高興了,哄著他玩,孩子一鬨,她便沒了好情緒。
但是那個阿姨,從沒有凶過他,他母親都煩他要命的時候,那個阿姨卻溫柔地叫著他小寶貝,耐心地哄他玩耍。在他有一次,被惡狗襲擊的時候,奮不顧身的保護他。
隻是那個阿姨,卻在後來的許多年,再沒有出現過。
後來,她死了。
曲明洋閉了閉眼,“冰玉她,確實不是小三,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於曼君還隻是於家的小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冰玉來找我的事情,我並不知情,後來聽說了,卻也懶得解釋了,因為,她懷了别人的孩子。”
曲明洋起了身,“我去休息一會兒。”
他似一下子頹唐了十歲,人有些腳步不穩地上樓去了。
然而,他的話,卻又讓溫悅心頭一凜。别人的孩子,母親是在和曲明洋戀愛的時候,和老弗朗斯在一起的嗎?
不,母親絕不可能是腳踩兩隻船的人。
於曼君開始瘋了似的冷笑,“聽見了吧?你母親她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她跟曲明洋在一起的時候,已經劈腿了。”
“你才不是好貨色!冰玉決不會腳踩兩隻船!”溫齊良騰地站了起來,一臉憤怒,“溫悅她就是曲明洋的孩子,曲明洋,你給我下來!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你就是個孬種!”
溫齊良嗓門很大,虎目宏鐘的。
“溫悅不是明洋的,她父親另有其人,不信,你可以拿了他們倆的頭髮去做個親子鑒定。”
曲老爺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齊齊望過去,就見溫老爺子手拄著龍頭拐站在那兒,應該是睡眠中起來的,睡衣外面披了件外罩。
“鑒定就不必了,我父親不會是曲明洋,但我母親也定非水性揚花之人,”溫悅震驚之後,冷靜下來開口:“至於曲二太太對我母親所做的卑鄙事,我是一定要個結果的!我母親的墳已經修好了,就請曲二太太,去給她叩幾個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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