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趿上鞋,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出了門。
溫齊良整個身子掛在鐵藝院牆上,想再往上一些,卻怎麼都上不去了,他身子太胖,太笨重,而且院牆的上頭,都是豎起的尖角,搞不好當胸給他穿個窟窿,溫齊良想上上不去,下來又太難看,一個人趴在上面,那個難受。
“老先生,你快下去吧,當心摔著!”
陳嫂站在院子裡面仰著頭對溫齊良說。
溫齊良憤憤地:“我才不會下去,老子非要進去收拾那缺德玩意不可!”
他光是嘴裡說著了,卻是再往上去不得一步,光是趴在那牆上,哼哧了。
顧遇隔窗看著,他點了一根菸,清眸裡就多了幾分興味,老頭子,還罵他罵上癮了,今兒就讓他掛那兒寒磣寒磣他。
他在客廳裡慢悠悠地吸著煙,外面,陳嫂勸溫齊良下去,都快把嘴巴磨出繭子來了。溫齊良就一句話:“老子才不下去,老子就要進去,罵死那缺德玩意。”
實際上,他都已經後悔了,他這般笨重的身子,是根本不可能爬過這道兩米高的鐵藝牆的,下去又太丟面兒,然而就這麼掛在這兒,他也快要沒體力了。
溫悅擔心溫齊良出事,匆匆過來了。
老遠,她就看見院牆上趴著那個人了,老實說,特别像,動物園裡爬到牆上,下不來的大熊貓。
溫悅當時就嘴角一哂,她下了車,快步過去,“爸,您快下來!”
溫齊良:“不,我偏不下去,他狗日的,不是不給我開門嗎?我進不去,我趴也要把這牆給他趴蹋了!”
溫悅:……
“爸,您快下來,一會兒摔著了怎麼辦呢!”
溫齊良:“摔了正好,讓那缺德玩意賠償!”
溫悅頭大,心裡說,果然小小孩兒,老小孩兒,這人老了,就變成小孩子了。
“陳嫂,把門打開!”
顧遇清凜的聲音傳過來,溫悅側頭,就見别墅的廊下,站了一道長身玉立的身影,他一身深色係西裝,站在那兒吸著一根菸。ωWω.Mqxδ㈧.CǒΜ
溫悅眉心就跳了跳。
陳嫂哎了一聲,趕緊將院子大門打開了,然後又回來叮囑溫齊良,“老先生,您下來可注意點兒,小心别摔著!”
溫齊良這才罵罵咧咧地從牆上一點點邁下來。溫悅過去扶著他,直到他雙腳落地站穩。
“太太,小姐睡著呢。”
陳嫂笑溫溫地對溫悅說。
溫悅嗯了一聲,心裡已經迫不及待要見糖糖了,這些天,她都沒太過來,她的身邊危險環伺,她不敢再有,讓糖糖回到她身邊的念頭。
溫齊良已經罵罵咧咧地進屋去了,“顧遇,你個缺德玩意,你給我出來!”
溫悅心頭突突直跳,她匆匆地跟了進去。
顧遇站在客廳裡,菸蒂碾息,慢悠悠地轉了身,“我在這兒呢,您是想打一架呢?還是……”
顧遇被罵的臉上也沒什麼好臉色,清清涼涼的。
打架,溫齊良哪是他的對手,溫悅拉住了怒瞪著眼睛隨時準備應戰的溫齊良,“爸,您冷靜一點兒。我們上去看看糖糖就走。”
她眼簾垂下時,掩去的是突然而來的晦澀,她轉身上樓。
溫齊良重重的哼了一聲,也跟著上樓去了。
身後,清幽的目光落在女子纖瘦的背上,直到她的背影在樓梯轉角處消失,顧遇才重新又點燃了一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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