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川想起來,胸口就一疼,他立刻又躺下了。
溫悅拉開病房的門,就見曲文皓將一個陌生男子掐著喉嚨按在走廊的牆壁上,“說!”
曲文皓惡狠狠地命令。
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活像一小太保。
那人戰戰兢兢地說:“是……是先生和太太,他們讓我來看看,曲少……曲少是不是死了。”
“宋子同和李婉秋?”
曲文皓氣的額頭青筋都迸起來了。
那人:“是……是的。”
曲文皓一拳就砸那人臉上了,“他M的,狗男女!還盼著我哥死是怎麼著!”
氣不夠,又一腳踹那人身上了,“下賤玩意,我哥還是不是他親兒子了!他就這麼盼著我哥死!”
溫悅也是太陽穴突突跳起來,兩隻手都握成了拳頭,真是見過狠心的,沒見過這麼狠心的,怎麼也是父子呀,宋子同,竟然盼著自己的兒子死!
“滾!”
曲文皓又是一腳踹在那男子的身上,“回去告訴那對無情無義的狗男女,我哥活的好著呢!想看我哥死,等下輩子吧!”
那人被踹得哎喲哎喲的,立馬跌跌撞撞的跑了。
曲文皓陰鷙著臉,“一會兒别跟我哥提這事兒!”
溫悅就瞅了他一眼,想不到,這渾不吝,還是個細心的。
“知道。”
她淡淡的回了一句。
平靜了一下情緒,才推開病房的門。
“我都聽見了。”
曲文川冷淡開口。
眉宇間分明寫著戾氣。
曲文皓立刻勸道:“哥,你就把他們當倆畜生!别跟畜生生氣!”
曲文川就冷笑了一下,“盼著我死,好把財產都給他們的小兒子留著,想的到是美!”
溫悅就看著他,他的神情要笑不笑的,倒不像被氣到,柔聲安慰了一句:“所以你要好好活著,不能讓他們得意了去。”
曲文川漂亮的眼睛轉向她,他笑了笑,“自然是的。”
溫悅在病房裡陪著曲文川呆了一會兒,曲文皓再次出去後,曲文川問她:“東西交給警察了?”
溫悅低頭,“還沒。”
曲文川哧了一聲,“聽說我這命,是顧遇救回來的,沒有他這位專家在,多少醫生都拉不回我。”
“我到是欠了他了。”
“那個緬甸男,知道什麼身分不?”他忽然問她。
溫悅就想起顧遇說過的話,“聽說,他背後有個組織,警方也拿他們沒辦法。”
曲文川像剛砸摸出味來,“是我粗心了。”他隻想著教訓緬甸男一頓,根本沒想過,緬甸男背後可能牽涉的勢力。
尤其是,緬甸男不懷好意地將那個U盤交給了他,她又給了溫悅,如果被那個勢力的頭子知道,他就害了溫悅了。
“U盤你不要交給警方了,給我!”他朝她伸出手。
溫悅就蹙了下眉,她搖搖頭,深知是緬甸男的這一槍,令曲文川改變了主意。但她又怎麼能眼看著他置身危險中呢?
“我放家裡了。我不拿出去就是。”她說。
曲文川蹙蹙濃眉,明顯還是不放心。
“你明天拿給我。”他語氣不容置喙。
“好吧。”溫悅暫時應了下來。
她又在那兒坐了一會兒,便起了身,“我明天來看你。”
曲文川的眼睛裡便露出一絲不捨來。
“你吻我一下。”
溫悅:……
“好吧。”
她彎下身形,嘴唇落在他蒼白的額頭上,卻輕聲說了一句:“早點兒康複。”
曲文川心神一晃,溫悅的嘴唇已經離開他,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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