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了曲文川什麼!”他冷冷開口,就在剛剛,他的人告訴他,幾天前,曲文川曾經在一家酒吧,對一個緬甸面相的男子大打出手,他們買通人,調了酒吧的監控,就看到緬甸男把一樣東西交給了曲文川。
緬甸男笑笑,“哪有什麼,不過是想認識一下曲少而已,可曲少不太給我面子,還把我教訓了一頓,嗯,我身上,現在還哪哪都疼呢!”
“今兒呀,想連著顧太一起解決的,槍都擺好了,槍口也瞄準了,但就是沒開。你知道為什麼不?”
顧遇氣息頓時粗沉了幾分,緬甸男笑,“我忽然想,留著顧太給曲文川送終也挺好的。你說是吧,顧先生?哈哈……”
緬甸男一句一句,就是在往顧遇的心頭添柴加火。
顧遇一身凜冽,滿身肅殺,眼前好似看到了,緬甸男把槍口對著溫悅,瞄準的情景。他五指捏緊,手機裡沉默的氣息中,都可以聽到他骨節捏動的聲響。
緬甸男得到了滿足,把手機掛了,哼著歌兒進了浴室……
溫悅再睜開眼時,牆上的掛錶,指向上午九點,現在距曲文川手術結束,已經過了十一個小時了,時間越是接近二十四小時,溫悅心頭越是沒底。
她正在思慮萬分的時候,手機屏就亮了,是顧遇打了電話過來。
溫悅心臟一窒,她接聽。
“曲文川是不是給了你什麼東西,拿給我!”
他聲音很嚴肅。甚至嚴肅的有點兒嚇人。緬甸男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上曲文川,顧遇猜想,大半是他想跟曲文川合作,但曲文川卻要為糖糖報仇,出手教訓了緬甸男,緬甸男才會對曲文川下死手。
“沒有什麼東西,你想多了。”
溫悅說罷就要掛電話。
顧遇的聲音又傳來,“不想像曲文川一樣走一趟鬼門關,就把東西給我!不是所有的東西,你都適合看到!”
溫悅心就一沉,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到茶幾上的包包。顧遇的話,讓她隻想到,他是怕自己事情敗露,急著找回證據。
“什麼都沒有!”她說:“如果是有危險的東西,曲少怎麼可能給我,你也知道,我在他心裡,是怎麼樣的存在。”
溫悅咬唇,隻有這麼說,才有可能讓顧遇放下對那東西誓在必得的念頭。
顧遇果真就被氣到了,隔著手機,能感覺到那邊一瞬間沉肅下去的空。
溫悅結束了通話。
她不會將U盤交給顧遇,這或許是她唯一能離開他的機會。
林溪郡,夜色將男人的身影攏在一片黑暗裡,手機屏的光亮一下子黑了下去,他捏著手機,胸口一陣陣發悶。
曲文川對她怎麼樣,她都記得,唯獨他對她怎麼樣,她永遠都沒感覺。
剩下的十餘個小時,越是到了接近二十四個小時的時候,溫悅心臟越抖的厲害,但願老天聽到了她的乞求,讓曲文川順利醒過來。
她在二十個小時到來之前,驅車去了中心醫院。
曲文川住在重症監護病房,外面坐著曲文皓,他看起來應該是幾十個小時沒休息了,兩隻眼睛都是紅血絲,就連下巴上都冒出了一層鬍子茬。
隔著病房的門,能看到曲老爺子在裡面,他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兩隻手拄在龍頭柺杖上面,神情肅然。
曲文川並沒有醒來,身上插滿各種儀器管子。溫悅就想起平日裡那個乖張狠戾、桀驁不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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