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她長髮隨意地披在肩上,嘴角彎著,眼睛明媚。
“知道我為什麼攔著你和她在一起了吧?她是你二舅的女兒。”
曲老爺子語聲深沉。
曲文川握著照片的手臂一陣僵硬,照片飄落,他挺拔魁梧的身軀像被雷劈到過,猛的一顫。
他轉身就走了,腳步匆忙像要逃離什麼,一直下了步梯,不知到了第幾層,他控製不住,兩手捂著頭嘶聲吼——“啊!”ωWω.Mqxδ㈧.CǒΜ
往上幾層的樓梯口,曲老爺子嘴角動了動,滄桑卻仍然不失湛亮的眼睛,閃過幾分意味。
想要通過步梯下樓的小情侶一踏進樓梯間,就聽到那震碎他們心魄的聲音,當時嚇的一個激靈,兩人扭頭就跑了出去。
曲文川心上很難受,如果曲老爺子不提陳冰玉,隻說溫悅是曲明洋的女兒,他誓必不信,可曲老爺子說溫悅是陳冰玉的女兒,他就不得不信了。
因為當年挺著肚子找上門的,就是陳冰玉。
他聽見家裡的老傭人提起過。
而且,在四海典當行時,溫悅曾親口說過,那副陳冰玉的遺作,是她祖傳的。
她母親的遺作,可不是祖傳的?
曲文川用力的晃了晃腦袋,還是無法接受這件事。
曲文川一走差不多兩個小時都沒回來,溫悅擔心,偏她又沒有手機可以打電話,正要下床去找,就見門口多了一人。
曲文川已經整理過情緒,臉上的神情,跟出去時差不多,“該吃藥了,要不要我餵你。”
他漂亮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她。
溫悅撲哧笑了,“給我吧。”
她向他伸出素白的手掌。
曲文川卻顯出了幾分固執,並沒有將藥粒放在她手中,“張嘴。”
他有點兒命令的口吻。
溫悅一怔。
下意識地張了嘴。曲文川那兩粒藥送進溫悅的嘴裡,又遞給她一杯水。溫悅喝了一大口,卻有一片藥粘在了舌頭上,沒有吞下去。
苦味漫進味蕾,她頓時將一張如花的臉皺成了苦瓜。
“唔……”
“水!”她趕緊朝他伸手。
曲文川嘴角一抽,目光是一種複雜的憐愛,“笨蛋。”
他罵了一句,又倒了一杯水給她,溫悅接過,立馬灌進了嘴裡,這一下子,灌的太猛,藥片是嚥下去了,卻弄痛了喉嚨,溫悅的的苦瓜臉又苦了幾分。
曲文川歪頭看著她,就有點兒無語的搖搖頭,“怎麼長這麼大的呀,這麼笨!”
眼前彷彿看見一個大肚子的女人,手扶著肚子,神情落落的走出曲家大宅。
他接過水杯,放在床頭櫃子上。
溫悅手捂著咽喉部位,“反正是長大了,咳咳……”
她咳嗽的有點兒厲害。
曲文川又是一驚,“要不要叫醫生?”
溫悅搖頭,又擺擺手,“不用。”
她咳幾下就好了。
曲文川斂緊的眉目注視著她,透著一種悲憫。
溫悅半天才止住咳嗽,下次,她再不敢吸菸了。
曲文川聲音軟下來,“下次小心一點,毛手毛腳的。”再弄把火把屋子點著,他卻不在身邊怎麼辦?
溫悅就瞧了他一眼,出去一趟回來的他,好像跟剛才有點兒不一樣了,變得愛數落她了。
就像……她多了個長輩。
“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過來看你。”
曲文川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時,慢慢變得很炙熱,可是那種炙熱卻又慢慢地黯淡下去,最終變成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晚安。”他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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