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又加了一句,“你們感情最好的時候。”
顧遇一雙清眸陰著他,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頸椎有病才需要圍巾,我又沒病!”
秦笙頓時笑開。
“剛剛的酒,再來一瓶!”
遲雨解開襯衣的領口,吩咐酒保,酒保應了一聲去取了酒來。遲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送到唇邊,咕咚咕咚喝著。
秦笙側頭望了一眼,便看到了遲雨,因為是糖糖的養父,秦笙也就留意過這人,建達的部門經理,拋棄舊愛,娶了新妻,舊愛在他們的婚禮當天,車禍身亡。
秦笙就挑挑眉,“聽說,你把他的財路給斷了?”
顧遇收回落在遲雨身上的視線,端起眼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是他自己無能。”
他隻是切斷了華宇和遲雨公司的合作,並沒有切斷别的公司,遲雨的工作卻接連受挫,這麼長時間一個項目都沒再簽來,那怎麼能怪他。
秦笙就笑笑,“他丟了華宇這麼大的客戶,他的老闆怎麼可能會給他好臉色。算了,不提他,我們喝酒!”
……
夜色下的公寓樓裡,糖糖睡得酣沉,溫悅口渴被渴醒了,她下床去客廳倒水喝。端著水杯正喝水,就被陽台窗子處的黑影驚的,全身僵硬了。
那黑影輕而易舉地撥開了推拉窗,從窗棱處跨了進來。
溫悅全身都在發抖,這這這……這賊也太囂張了吧?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溫悅手裡的杯子都跟著哆嗦的厲害,腦中一瞬間轉過無數個可能,家裡隻有她和糖糖啊!糖糖還那麼小,如果這賊持刀行凶怎麼辦!
不不不,隻要這賊肯放過她們母女,他要什麼,她都給他。
溫悅雙腿發抖,哆哆嗦嗦地想著,那賊已經從窗子上跳了下來,他抬手將敞開的窗戶又拉回去,高大的身形轉過來。
溫悅認出了月色清輝下那熟悉的輪廊,眼睛都瞪得大了。
姓顧的,竟然是他。
五樓啊,他怎麼上來的?
顧遇一步步向她走近,一邊走,一邊用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身上沾染的灰塵,“嚇著了?”
他聲音倒是淡定。
溫悅依然震驚得瞪著眼睛,語無倫次,“你……你……”
腦子裡不由自主就想象了一下顧遇摔成肉餅的樣子,那可真是……無法描述。
顧遇到了她近前,高高身形遮住月光,他垂目看著她,“嚇成這樣,我該不該認為你在擔心我!”
她渾身抖的跟篩糠似的,手裡的杯子緊緊地攥著,都不知道放下,他走過來,她亦不知道躲開。
顧遇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放在餐桌上,一彎身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溫悅著實是被驚嚇到了,她現在渾身發軟,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隻是當他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咬牙切齒地說:“顧遇,你又想做什麼!别告訴我,你爬五樓上來,就為了跟我做!”
顧遇看著她,嘴角就翹了那麼一下,“挺有自知之明的。”
他的神情溫和,語聲透著夜色的磁性,讓人心荊搖動的那種。溫悅卻隻想踹死他。
“你敢!”
她怒目而視。
顧遇將她放在主臥室的床上,兩隻手臂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看著她。“隻睡覺好不好?”
他身上有酒味,他喝酒了。喝酒了,還爬五樓,溫悅就想,這人渣怎麼就沒掉下去。
“我不想跟你睡,想睡覺,你找趙顏緋去!”
溫悅恨恨的。
顧遇抿著嘴,唇角卻分明有玩味,他低頭,在她嘴角印上一個吻,“我不知道她哪裡值得我睡,我也不想睡她,我厭惡她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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