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擔心他。
顧遇就想,假若他現在不在這兒,她會不會直接跑過去,抱住曲文川,然後讓曲明洋把鞭子往她身上抽?
說,其實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顧遇捏了捏手指,
曲文皓是有不對,可那也是曲文川給的縱容,說到底,還不是曲文川覬覦他女人?
“曲少說的對,這事兒原也跟曲少脫不了乾係。”
他說著,就走了過去,拿走了曲明洋手裡的鞭子,曲明洋就是一怔。
溫悅見狀,登時呼吸一屏,她不用想也知道,顧遇有多恨曲文川,他怕是早想著,抽曲文川幾鞭子呢!
她幾乎想也不想的說:“顧遇,我不舒服!”她扭身就向外走去。
顧遇一怔,看著那道俏麗的背影匆匆離開,他擰緊了眉心,把鞭子一扔,他拔腿追了出去。
曲文川凝視著那匆匆離開的倩影,一時心頭湧起百味,她是在幫他呀!
曲文皓方才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小哥來了,他也可以委屈了,這個世界還是他小哥最疼他呀!
傭人把他扶起來,每動一下,他就慘叫一聲。
曲文川邊穿著襯衣邊吩咐道:“趕緊送阿皓去醫院!”
傷這麼重,回頭感染就麻煩了。
曲明洋沒攔著,他也不是不心疼的,但這小子你不真給他點兒教訓,他回頭不定還做出什麼沒輕沒重的事來。
“去把二夫人放了,”
他側頭吩附了一句。
傭人趕緊上樓去了。
沒一會兒,於曼君就跌跌撞撞的從樓上下來了,一眼就看到了曲文皓血淋淋的後背,當時就眼前一黑,差點兒沒暈過去。
她一眼瞅見被顧遇扔在地上的鞭子便拾了起來,憤怒的朝著曲明洋揮了過去,“養子不教父之過,阿皓這樣,最應該被抽的人是你!”
“太太!”傭人們見狀趕緊把她拉開。
於曼君早紅了眼,這麼多年,他冷落她就算了,竟然還如此懲罰她的兒子,就因為他得罪了那個小賤人生的。
於曼君掙開傭人的束縛,又是一鞭子朝著曲明洋抽過去,眼中的恨意滾滾。
“阿川是做的錯了,那姓溫的水性揚花,吃著碗裡占著盆裡的,又能好到哪去!你竟然這樣對阿川,你就不配做他爹!”
曲明洋隻皺著眉,並未有反抗,鞭子抽在他深色的西裝上,隔著衣料,也是火辣辣的疼,他的眉心緊了幾分,直到於曼君第三鞭落下時,他一把攥住了鞭梢,“你夠了!”
他把鞭子扯過來一甩,正了正衣衫,拔腿離開。
於曼君胸口急劇起伏,她還有沒罵出來的話在心頭翻滾:小賤人生的賤種,她憑什麼讓她兒子遭這麼大的罪!
曲文川原本都要跟著曲文皓離開了,聽到身後鞭子聲,回頭,就見於曼君把鞭子抽在曲明洋的身上,他當時擰了擰眉,知道這對夫妻夙怨已深,也沒想攔著,反正於曼君一女人,也抽不動幾鞭子,可姓溫的水性揚花是什麼意思?
曲少爺不悅的時候,戾氣是寫在臉上的,而且不管對面是什麼人。
“水性揚花?二舅媽是在罵溫悅嗎?”
他陰鷙的眼睨著於曼君的背影,於曼君後背登時一僵,手心便有點兒微微的出汗了。
這曲文川,向來都不是個東西,她倒忘了,他在這兒呢!
“是我招惹的她,這裡所有人都記著,她沒有給我半分迴應,一直是我不甘心,在上趕著要娶她!”
他陰鷙的眼掃過整個大廳數個傭人的臉後,壓下一身怒氣,轉身離去。
於曼君聽見那腳步聲離開,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這個家裡,她也是忌諱曲文川的,那就是個渾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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