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了啷噹地拾起茶幾上的咖啡杯,握在手心,“還是你以為,你上趕著往上送,我就會喜歡你?”
“我曲文川眼裡隻有兩種女人,愛著的,和不愛的,愛著的,我視她如珍寶,不愛的,便像蛆蟲。歐陽小姐,你還真讓我噁心!”
曲文川歪著漂亮的腦袋,說完,輕蔑地勾唇一笑,“還愣著乾什麼,送客。”他揚了揚唇,燦如星子的眼睛裡滿是不屑。
她就是那隻蛆蟲了,歐陽明蘭站在那兒,可是已經變成一片木然,她身上僵的厲害,以至於曲文川下了逐客令,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曲文川的助理說了一句:“歐陽小姐,請吧?”
歐陽明蘭才再也扼不製不住,她轉身,嘴唇抿緊,快步離開了曲文川的辦室。
身形倉皇的樣子,大概像隻老鼠吧,歐陽明蘭想。
那道倩影倉皇離開,曲文川目中的光逐漸冰冷,他將手中的咖啡杯狠狠地朝著對面的牆壁砸了過去,砰的一聲響後,瓷質的杯子分崩離析,咖啡四濺。
助理在一旁嚇的渾身都打了個突。
歐陽明蘭離開曲氏分部,上了車子,眼淚便不可扼住的落下來,她手捂住嘴,死死地捂著,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哭音。
為什麼,為什麼啊!
她哪點兒比溫悅差!
她長的好,是學校裡公認的學霸係校花,雖然家裡快要破產了,可到底也曾是一方富豪,她沒結過婚,到現在還是處女,甚至連戀愛都沒談過一次,就把一顆心許給了他,可溫悅呢?
她結過婚,或許也曾有過孩子(她不知道糖糖的真實身世),還差點兒殺人,做過牢,到現在,也還是另一個男人的妻子,她歐陽明蘭哪一點比不上溫悅呀!
溫悅哪一點可以跟她比呀!
歐陽明蘭陷在那自以為是的比較裡,情緒頻臨崩潰。
手機響了半天的鈴了,才算喚回歐陽明蘭的理智,她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手帕把眼睛擦了,控製著情緒接聽電話。
“蘭蘭,那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曲少要停止跟歐陽家的所有合作,你是怎麼搞的!”
曲文川是出了名的翻臉無情,歐陽先生在得到曲氏分部拒絕再與歐陽家的所有合所的訊息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的女兒,得罪了曲文川。
歐陽明蘭咬住了嘴唇,看看吧,他的父親從來沒有反思過自己,為什麼會投資失敗,卻把曲氏拒絕與歐陽氏合作的事推到她身上。
“我再爭取一下。”
歐陽明蘭臉色比剛才還要白了幾個度,她握著手機的指骨也很白,可見她心裡正承受著強烈的心理波動。
“你趕緊想想辦法,讓曲少收回那個決定,行了,先掛吧!”歐陽先生很是心煩地掛了電話。
歐陽明蘭仰頭,逼退了眼睛裡的濕意。她吩咐了一句:“去曲少的公寓!”
……
溫悅早醒了,可她並沒有睜眼,也不想動。
男人的指腹伸過來的時候,她身子一顫,下意識地蹙眉。
“又哭了?”
顧遇的指腹沾染了她眼睛下面的濕漉,他微微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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