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秦少愛吃火鍋。”小北順嘴說了下去。
話一出口,他臉上的神情就慢慢僵住了。
溫悅美目透著隱隱的一縷鋒銳睨著小北,看吧,她就說,被送飯菜的人另有其人。
“太太,時間不早了,我去給先生送車鑰匙哈!”小北趕緊腳底抹油上樓去了。
溫悅手中的刀子沒再削果皮,改為一下一下往蘋果上戳了,還真把她當傻子胡弄了。
“媽媽,我的蘋果死了。”
糖糖奶聲奶氣很鬱悶的開口。
溫悅手指一僵,才發現,蘋果已經被她戳的千瘡百孔了。
樓上書房
“太太問你話了?”
沙發上的男人斜了眉眼問。
小北臉上透著明顯的緊張和不安,把剛剛的事兒說了一遍,顧遇低沉開口,“記得下次把嘴巴管嚴一點兒!”
“是是是,知道了!”
小北放下車鑰匙趕緊走了。
溫悅帶著糖糖上樓,沒再見到顧遇,母女倆一覺睡到天亮,溫悅給糖糖梳了兩個小辮子,換上幼兒園園服,準備送她去幼兒園,從兒童房出來的時候,正碰到從主臥室出來的顧遇。
後者一見到小人兒,便溫暖了神情,他彎身揉揉孩子的腦瓜,“糖糖在幼兒園要注意安全,如果有誰欺負你,告訴叔叔。”
“我知道噠!”
糖糖小手放在書包的揹帶上,大眼睛亮晶晶的。
顧遇笑笑,“嗯,去吧。”
“叔叔再見。”
糖糖跟她揮揮小手。
顧遇也揮了揮手,視線一轉,落在溫悅的臉上。溫悅眉眼都沒給他一個,牽著孩子的小手下樓去了。
將糖糖送去幼兒園,溫悅去了溫齊良處,溫齊良在沙發上躺著,看起來有點兒蔫。
“爸,你怎麼了?”
溫悅擔心。
溫齊良蹙著眉坐起身形,看起來心事沉沉的:“可能我這壽數到了。溫悅呀,回頭你把這房子過戶到你名下去,真到那一天,怕還要收什麼遺產稅。”
“爸,你說什麼呢!”溫悅滿心的匪夷所思。“什麼壽數、遺產稅的,您這不好好的嗎?”
溫齊良手捂著心口道:“昨晚上這裡邊咯噔咯噔的,半宿沒消停,我就想著,可能是我該去見你媽媽了。”
溫悅:……
“我帶您去醫院!”
她過去扶了溫齊良的手臂,溫齊良還有點兒抗拒,“姓顧的都說這病治不好,去不去醫院有什麼用啊!我看還是算了。”
溫悅急道:“爸,治不好也得去,您都說了要看著糖糖長大結婚呢!您不想看了!”
溫齊良還是滿臉愁容,但到底沒再抗拒,讓溫悅扶著下了樓。
很快,他們到了顧氏醫院。
溫悅給顧遇打了個電話,“我爸不舒服,顧院長有時間的話,幫他做個診治,感激不儘。”
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顧遇就在急診那邊,接完電話,一扭頭,就看見了站在掛號處的溫悅。她正從手包裡拿溫齊良的醫保卡,排隊掛號。
顧遇走了過去,身著白大褂的男人,英俊翩翩,一眼看到大廳長椅上坐著的溫齊良,便又改變了方向,長腿邁動到了溫齊良身邊,“爸是怎麼個不舒服?”
溫齊良手捂著心口,看起來垂頭喪氣的,聽見顧遇的聲音,便說:“這裡邊咯噔咯噔的!”
一眼都懶得瞅這小子。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把那麼好的腦子和醫術給個人渣!
顧遇聲音是很磁性的那種好聽,“應該沒什麼大事兒,不過為了放心,還是做個檢查吧!”
溫悅掛完號走過來,便聽到顧遇說了一句:“跟顧院長無需客氣。”這是接她那句“感激不儘的。”
溫悅嘴角就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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