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那裡,你打算怎麼辦?”
秦笙問。
……
溫悅回到寓所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她衝了澡,站在鏡子前,望著裡面面目沉靜的女人,想起了橋邊一幕。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將顧遇撞下河的,可是車子衝過去的一刻,她恍惚間看到了糖糖稚嫩的小臉,她不在乎再坐一次牢,也要讓那個男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糖糖卻不能有一個殺人犯母親。
所以,她選擇放過他。
溫悅換上睡衣,從衛生間出來,卻赫然看到客廳裡多了一人。
顧遇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一襲英倫風的大衣無限風華,卻氣質清凜,他在那兒望著她。
“你怎麼進來的!”她震驚開口。
為了防止他暗中配鑰匙,她把門鎖換成了指紋的。
“找人弄一下而已。”
顧遇挑眉,呼吸之間,有淡淡的酒氣。
他說的雲淡風清的,就好像被做手腳的,是他自己家裡的鎖。
溫悅胸膛起伏,她拾起餐桌上的水杯,裡面的水嘩啦潑在顧遇臉上,“你怎麼不去死!”
顧遇整張臉都濕了,額前碎髮也淋了水珠,他閉了閉眼,漆黑的睫毛抬起,卻抬手解自己的衣釦。
一顆兩顆,被淋濕的容顏增添了幾分落拓,卻不改俊雅。
“我給了你機會弄死我,是你自己放棄的。”
他解下大衣隨手搭在沙發靠背上,人在沙發上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溫悅胸口一悶,是誰給他的臉,可以在她的地方如此隨性。
“你出去!”
溫悅手指門口。
她臉色已經是青森森。
顧遇抬眸睞了她一眼,額前打濕的碎髮,遮不住他眼底的光華,“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你叫人把我抬出去。”
他溫淡的說了一句,繼續吸菸。
溫悅的胸腔裡,心臟急促跳動,是被氣的。她忽然邁步過去,揪他的頭髮,揪不住,又往外扯他的手臂,“你給我出去!你憑什麼呆在我這裡!你以為你是誰!”
指間的香菸被迅速碾息在菸灰缸裡,男人的手捉住她的,微一用力,她便跌進他懷裡。
他大手扣住她的細腰,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卻她在他腦袋上、身上肆虐的機會。
溫悅啊啊的叫著,歇斯底裡的失控狀態,她薅他的頭髮,抓他的臉,抽他的耳光,拳頭砸他的肩。
男人隻任她發泄,咬著牙,任她雙手如狂風暴雨將他席捲。
門鈴在響,顧遇聽見了,但是動不了,也不知道這個點兒上什麼人會來。溫悅完全失控狀態,什麼也沒聽見。
她真的恨極了,為什麼老天要讓這麼一個人渣活在世上,還活得那般風光,為何老天對她這麼不公平,讓她逃也逃不掉,走也走不開。
門鈴響了半天,裡面沒有人應答,卻有尖厲的女子聲音傳出來,外面的人變了臉色,對視一眼,拳頭砰砰砸起了門。
“開門!”
他們以為裡面正在發生暴力事件。
那砰砰的聲音終於驚醒了裡面處於巔狂狀態的女人,歇斯底裡的發泄過後,便是渾身發軟,溫悅的手撐在男人身上,目光已是驚疑。
“我去看看。”
顧遇握著她的腰,將她抱放到沙發上,起身。
從貓眼,看到兩個警察站在外面,顧遇斂了眉,把房門打開。
兩個警察看到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全都警覺起來。
顧遇髮絲淩亂,臉上多道傷口,有的都冒出了血,還有紅紅的手指印,警察就把來這兒的目的給忘了。
“先生,男人在面對女性暴力的時候,同樣有訴諸法律的權力。”年輕警察以為,顧遇是被女人家暴了。
顧遇神情溫淡,“我喜歡。”
兩個警察全都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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