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芳胸口就一噎,臉上便也有點兒燒得慌了。
沈明豔直接開口:“把你那枚鑽石胸針借我戴一戴,明天我要參加個派對!”
陳芳恨恨地:“沒有!”
那胸針是沈如世送她的生日禮物,價值不匪,她自己都沒怎麼捨得戴。再者,沈明豔那幾句話說得她心裡太不舒服,她正窩著火。
沈明豔哼了一聲,譏誚地道:“這還真是有了兒子,忘了女兒,這兒子還沒出生呢,就把什麼東西都給兒子留好了。”
“你!”陳芳想不到沈明豔會這麼說她,當時有點兒氣結,但想到,她突然多了這麼個弟弟,確實可能心裡不好受,便又耐下性子哄道:“豔豔,媽不是那個意思,媽的首飾,將來都是你的啊!”
沈明豔冷哼,“那就現在都給我好了,省得將來弟弟問起來說不清!”
陳芳:……
胸口悶得厲害。
“豔豔,媽還沒死呢!”陳芳忽然繃緊了臉。
沈明豔不以為意:“沒死也可以分家產啊!”
陳芳臉色有點兒發青發白,“豔豔,我是你媽!”
“是我媽,就把肚子裡那小崽子打了,打了我就認你是我媽!”
沈明豔是不氣死人不罷休。
陳芳手捂著胸口,差點上不來氣,“你……”
沈明豔卻直接拉開衣櫃的抽屜,從裡面找出那枚胸針,連著盒子一起拿走了。
“哎……”陳芳眼前一黑,差點兒暈了。
沈鬱書在沈明豔出來之前,閃身進了隔壁的空房間,她一直知道,沈明豔沒那麼歡迎她同父異母弟弟的到來,但沒想到反應這麼激烈,這未來,怕是會有一場好戲。
她站在那個空蕩蕩的房間給她在金頂王宮時結識的姐妹阿霞發了條訊息:“怎麼辦,我都有點期待了,期待她們母女互撕。”
阿霞此刻就住在貝拉名義的公寓裡,她的新身分,是貝拉的女傭。
“哈哈哈,被自己從小寵到大的親生女兒,撕,那感覺一定很精彩。”阿霞笑的合不攏嘴,“不過你要當心一點,你那個後媽,不是一般的心機,她能在你父母感情尚好的時候,就把你爸拿下,這麼多年,讓沈如世獨寵其身,外面連個野花野草都沒有,可見她的本事。”
“那是自然。”
沈鬱書已經回到自己的臥室,人在床上躺下,她望著夜色下的天花板想:沒心機,也不會在她回到沈宅後,不惜冒著大齡風險,去打排卵針讓自己懷孕;沒心機,不會孩子還未出生,已經給他拿到百分之五的股權,沒心機,也不會在十幾年前,裝鬼嚇她,更不會,這麼多年,沈如世,一次都沒有去陋巷看過她。
海上
趙顏緋伸手指頭數了數,這是海上的第四天了,她真不希望這場航行結束,她願意永遠呆在男人身邊就這麼天長地久。
那樣,她就永遠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了。
隻是這身上怎麼這麼累,就像一晚沒休息似的,可她明明睡的一晚連個夢都沒有。
趙顏緋蹙蹙眉,看看鏡子裡,雪頸上的痕跡,原來他還好這一口,她睡著了弄。
叩叩
趙顏緋走過去將客房的門打開,一個黑衣服的男人在外面恭了恭身,“顧先生,趙小姐,青蜂先生在等你們一起用餐。”
“告訴他,馬上過去。”
顧遇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他邊走,邊扣著袖釦,整潔熨帖的深色係西裝,勾勒著他頎長,修挺的身材,黑色腕錶在海上的陽光下,折射出鑽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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