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臉上一片鐵青,著實被氣的不輕,身後有腳步不疾不徐地跟過來,溫悅放慢了上樓的速度,在那腳步越來越近時,忽然回身,雙手猛地一推。
她轉身的突然,顧遇沒有防備,被她推得身形掉下去好幾個台階,雙手從後面抓住樓梯欄杆,才穩住身形。
溫悅是想看著他摔個骨斷筋折的,預想的目的沒達到,眉目間便露出幾分失望之色,她拍拍手,勾勾唇角。
鄙夷輕蔑。
顧遇清眸湧動著滾滾怒意,變得十分肅沉。
溫悅高聲道:“你别過來,你要過來,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她向前兩個台階,站到二樓的挑空處,雙手拄在護欄上,一副隨時會跳下去的樣子。
顧遇眉目間頓時湧起一層戾色,那是緊張,“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溫悅故意挑釁他,“不是要圈禁我嗎?我就死給你看!”
溫悅故意向上縱了縱身,一條腿抬起,一副就要跨過護欄的樣子。
幾乎是千均一發之際,顧遇長腿蹬蹬,迅速邁上最後幾級台階,在她即將翻身跳下的時候,一把將她從後面抱住。
“你瘋了!”
他抱著她,後背泛出層層的冷意。溫悅手中一直藏著的東西忽然就伸了出來,直抵著男人的咽喉。
“顧遇,信不信我再讓你死一次!”
她手裡緊緊攥著的,是一支不鏽鋼的餐叉,此刻那叉子尖就抵著他的咽喉。
顧遇吸了口涼氣,他還是疏忽了。
他以為隻有刀子能傷人,卻忘了讓人收起餐叉。
“我會放你走的,你不必這樣。”
他眉目都涼了下去。
溫悅冷笑,“放我走,這兩天的賬怎麼算!我不在你身上捅上兩個透明窟窿,我都對不起我自己!”
顧遇凜了凜眉,一片坦然:“那你就捅吧,最多我死在你手上,總好過你,把刀子去對著别人。”
溫悅微微一愣,莫非他知道那天她要捅遲雨的事?
就這麼一愣神,就被男人占了先機,他迅速抬手扣住了她握著刀子的手腕,往裡一帶,溫悅便被帶進他懷裡。
他從後面摟著她。
胸堂緊貼著她的背,“溫悅,我沒有騙你,我和宋芝真的沒有關係,顧珊珊的身世是個秘密,我找機會告訴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總之你相信我!”
他知道,她一直耿耿於懷的是什麼,可是他不能說。
溫悅一點兒都不想聽,他這樣的話說了太多次,似乎給了你解釋,可又完全不觸及關鍵點,說了等於沒說。
“你鬆開,别抱著我,噁心!”
溫悅用力掙了掙,他卻雙臂錮她更緊,“你聽著,我顧遇若對你說半句假話,天打雷霹!”
雖悅心跳便似停了一下,也隻是那麼幾秒鐘的事,便又開口:“顧先生去美國出差,實際上每次都是去看望宋芝母女,又是怎麼解釋!”
顧遇擰起了眉心,“看珊珊是有的,但不是看宋芝。”
這兩者有本質區别。
他鬆開了她。
溫悅回過身來,目光溫涼諷刺,“那就是說,顧先生還是在撒謊咯。”
顧悅被她用話堵進了坑裡,對著她冒著津津涼意的眼,“這兩者有本質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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