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牽著糖糖的小手從樓上下來,陳嫂早已將早餐端上桌了,“太太,小姐,快來用餐吧!都是你們愛吃的呢!”
陳嫂早上五點就起來準備早餐了,所以早餐特别豐盛,溫悅說了聲謝謝,帶著孩子來到餐廳。
“太太,一會兒是要去醫院看望老爺子吧?我這裡呀給他燉了湯,一會兒你帶著。”
陳嫂舉了舉手中的保溫桶。
溫悅嗯了一聲,“謝謝陳嫂。”
陳嫂笑:“一家人,不用客氣的。”
早餐後,溫悅就帶著保溫桶去醫院了,溫齊良在掛吊瓶,旁邊坐著年輕的小護工。
溫悅在走廊裡給顧遇打了個電話,“我爸的病,是加重了嗎?”
顧遇並不在醫院,他在顧家大宅。身後站著神情寡淡的顧城。
“病情控製得還可以,但發作起來很要命,就像昨晚,你懂的。”
顧遇頗是耐人尋味的說完,溫悅心臟就一緊。
心臟病突然發作,然後恰巧身邊的環境很不安全,便極易出事故。就像昨晚溫齊良從樓梯上滾下來。
溫悅不能不擔心。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徹底治好呢?”
“隻能藥物維持,徹底治好基本不太可能。”顧遇一番話就把溫悅的希望給打碎了。
溫悅僵愣了半天,才說了兩個字,“好吧。”
跟顧遇通完電話,溫悅就聯絡了一下二手房中介的人,她想把水苑的房子和自己那套小公寓都賣了,換一套大一些的房子,以後跟溫齊良同住。
電話問好了房價,她就跟溫齊良勾通,溫齊良一聽說她要賣水苑的房子就急了,“我不同意!那房子是你媽媽住過的,不能賣!”
有的時候,溫齊良一個人的時候,會細細地回想陳冰玉在世時的事,好像他每天一進門,就能看到她向他走過來。
那種熟悉和親切,真的隻有失去了最愛的人才知道。
“我不需要跟你同住,不就是摔了一下嗎?我以後注意就是了,以後少出門。”
溫齊良緩和了語氣。
“爸,要不然,在我那邊幫您租一個吧!”
溫悅換了個方式。
溫齊良皺皺眉,“我那房子好著呢,我一人兒住也挺好的,費那租房的錢乾嘛呀!你帶糖糖啊,多回去看看我就好了。”
“爸,這個就依我吧,租房的錢,我還是有的。”
溫悅又去了中介所,和她同小區的房子,有幾家要出租的,她和中介約定了看房時間,便從中介所出來了。
“喲,又是你!”身邊一人兒走過,對著她發出鄙夷的聲音。
溫悅看向他時,他就停下身形,向著她,雙臂抱了胸,歪著顆漂亮的腦瓜,“昨兒,我哥回來著是吧?”
曲文皓問。
見溫悅不說話,就有點兒不耐煩了,他不可思議地說:“我說你這女人,我哥不顧一切回來接你,你怎麼就不跟他走啊!你這樣對得起他嘛,你!”
“你知道我們家,有多少人反對他和你在一起,我小哥全都不顧,可你呢?你就一次次耍著她玩你!”
“你這女人,你這良心長哪了兒你呀!”
“阿皓!”一箇中年男人的沉喝傳來,曲明洋大步流星走過來。
曲文皓才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曲明洋向著溫悅道:“對不起顧太,犬子他太無理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曲明洋一身的文雅,與其說是個商人,倒更像個大學教授樣的人物。
“客氣了,曲先生。”
溫悅沒有理會曲文皓,淡淡的說了一句,就鑽進了車子。
曲文皓一看自己就這樣被忽視了,當時就有點兒急了,“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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