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曲老爺子已側開身形,他知道,此刻已經無需他再出頭了。
溫悅和顧遇,兩人四目相視。
“我沒什麼好指教的,但你若執意要去,我會向出入境管理局投訴,你有暴力傾向,並隨時可能殺人。”顧遇清淡開口:
“你捅傷過我,有案底在身,差點兒用刀砍傷糖糖的養父,又用菸灰缸砸破我的頭,一件件,我相信他們會給我一個交待。”
他平平靜靜的說著,然而每一句話都像投在溫悅心頭的石頭,惹起滔天巨浪。
溫悅全身都開始顫抖,眼睛死死地瞪著那個男人,那一刻,她真的有殺人的衝動了,這個男人,他真的欺人太甚。
顧遇邁步到了她近前,他抬手,捊去她額頭散落的髮絲,她青白的面色和眼底的赤紅讓他心疼,然而,他決不可能放她離開。
“你滾!”溫悅所有的憤怒忽然間暴發,她雙手化成了拳拚命地往他身上砸。
他總是這樣輕易,就讓她失了理智,輕易,就讓她變成一個潑婦。
顧遇兩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並就勢往懷裡一帶,下一刻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邁進了屋,砰的一腳踹上房門。
溫悅雙腳挨地時,狠狠一耳光錮過去。男人硬生生捱了那一下,英俊的臉上留下五個清晰的紅指印,他神情如素,“解恨了沒有!不解恨,就再打。”
溫悅揚起手臂就是一個耳光,反手又是一個。
眼睛裡迸射著冰涼的怒意,任誰可以那麼說她,他都不可以,他有什麼資格!
轉瞬之間,顧遇的臉上已經整整捱了她三個耳光,他英俊的臉上稍顯狼狽,神情卻沒什麼變化,但糖糖嚇壞了。
她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溫悅。
小人兒張著小嘴,滿眼驚悚,原來媽媽發起怒來,也好嚇人的。
“沒打夠的話,你還可以再打,但我決不會讓你去找曲文川!”顧遇修長的手指在火辣辣的面頰上撫過,容顏不改溫和,她手勁兒終究有限,三個耳光,也隻是讓他兩面臉頰微腫而已。
溫悅狠狠地一腳朝著他要害部位踹過去,抱著讓他廢了的決心。
“這個不行!”他握住了她的小腿。
溫悅單腳在地,站立不穩身形直晃,“你鬆開!”她吼他。
顧遇挑眉,“你答應我不碰那裡。”
溫悅氣得沒法,然而這種狀態,又真的站不穩,她用力掙紮了幾下,差點兒就摔了,顧遇長臂一伸攬了她的腰,直接將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又轉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來,“乖,喝點兒水吧。”
他還是那麼寵溺,襯得她像個無理取鬨的村婦。
溫悅奪過水杯,杯口朝著男人的臉潑去。
男人那張指印明顯的臉,便稀哩嘩啦全濕了。他從茶幾上抽了一張紙巾在臉上擦了擦,僅管容顏狼狽,可他不慌不忙的樣子卻還是那麼優雅矜貴。
這樣的結果,都是他能想得到的,他臉上便也沒什麼驚怒的神色。
擦過臉,紙巾扔進垃圾桶,顧遇從溫悅的包裡拿出手機,找到曲文川的號碼,手指落在那個綠色的圓點上,對糖糖說:“來,跟曲叔叔說,你和媽媽不會去美國了,你們和爸爸在一起。”
他可以任她打,任她罵,但原則問題決不會讓步。-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