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設計師會議。
會議結束,出來時,她看到了沈如世,沈如世一邊走一邊打電話,那種柔和的語氣,一聽就知道是打給誰。
“芳芳,起了沒?”
“起了。”電話裡,陳芳的聲音很溫柔。
沈如世道:“走路的時候注意一點兒,别摔著,昨晚沒睡好,一會兒用了午餐,就早點休息。外出,一定讓李媽王嫂陪著……”
“知道了,這麼囉嗦!”懷孕後的陳芳,雖然早已人到中年,卻似又回覆到了年輕時的嬌羞。
沈如世很受用,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如此般愛過他的第二任妻子。
“晚上見。”
他低而寵溺地開口。
抬頭時看見眼前戴著狐狸面具的姑娘,他就怔了怔,姑孃的眼神,似乎有些冷。
“貝拉小姐,是有事?”
沈如世問。
“沒有。”貝拉冷靜了聲音,望著眼前人到中年依然優雅俊朗的男人,心頭刺痛,“董事長跟太太真恩愛。”
沈如世便笑笑,“貝拉小姐的父母不是嗎?”
他隻是隨口一說的,並沒有期待貝拉的回答。
狐狸面具的眼神卻又冷了幾分,“我母親以為是的,但現在看來不是。”
沈如世就愣了一下。
貝拉卻已轉身走了,背影苗條纖細。
“你們說,以後世珍珍寶,會不會變成世芳珠寶啊?”
“當然有可能咯,人說老來子,老來子最受男人疼愛了,董事長又沒有兒子,太太給董事長誕下小公子,自然會母憑子貴……”
身後傳來低低的議論聲,沈鬱書卻隻感到心酸,當年的媽媽,可有被他這般珍視過?
“那時呀,先生正創業,每天在外奔波,太太懷著你,孕吐很辛苦,卻還是在燈下徹夜不休的設計珠寶,太太生你的時候啊,都是一個人去的醫院呢……”
家裡老女傭的聲音響在耳邊,沈鬱書心頭越發難過了,她加快了腳步,離開了世珍珠寶。
世上就總是有那麼一種婚姻,屬於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而她母親,就是那個栽樹的人。
“貝拉小姐,我們少爺想見您一面,秦少,您應該知道。”
迎面有箇中年男子走過來,對她恭敬的彎下身形。
貝拉停下腳步,眼睛裡仍然有些濕潤,“我跟你家少爺不熟。”
秦笙除了給他母親從她這裡定製過一款珠寶,貝拉這個名字跟他差不多完全沒有交集。
男人:“您去了就知道了。”
貝拉上了男人的車子,男人將她帶到了距離世珍珠寶不遠的一家咖啡廳。
秦笙就坐在咖啡廳的一隅,西裝革履,手裡捧著一本時尚雜誌,似乎看得認真。男子過去低聲道:“先生,貝拉小姐來了。”
秦笙便把手中的雜誌放回了書架上,“請座,貝拉小姐。”
貝拉心頭在尋思,這傢夥找她乾嘛?她面上不動聲色在秦笙對面坐下。
“我跟秦少,好像沒什麼交集吧?”她歪了頭問。
秦笙莞爾,斜挑眉梢的樣子,格外的人模狗樣。
“隻要貝拉小姐同意我說的事情,我們就可以有交集。”秦笙說。
沈鬱書就想,這傢夥弄什麼玄虛。
秦笙把玩著酒杯,似乎在琢磨著下面的話該怎麼開口。
“最近家裡催婚催得緊,我呢,目前還沒有遇到喜歡的人,貝拉小姐也是單身,我們不如試著處一處。當然,你不吃虧,我可以介紹華國有名的整形專家給你,包下你所有的整形費用,你看如何?”秦笙很自以為是。
貝拉就在心裡罵了一句:整形,整你個頭啊!
鬼才需要整形!
“是嘛,可是我對我這樣子已經習慣了,不需要整容誒!還有,我對您秦少,也沒什麼興趣,您是商人,我搞藝術,我們倆沒有共同話題,更無法跟您夫唱婦隨,您真是找錯人了。”
貝拉拿起手包徑自走了。
身後,秦笙一臉迷惑,夫唱婦隨,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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