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放心他。
他自嘲地想著,就脫了皮鞋,邁上了坑。
老家的坑是占了半面屋子的,可以並排睡下幾個人都沒問題。他就在她身邊,低頭看著她沉睡的樣子,腦子裡不是沒想過别的的。
溫悅睜了眼,一看到眼前放大的帥容,當時就驚了一下,坐了起來。
見她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曲文川就諷刺地勾了下唇,“溫悅,你曾說過,你欠我的,你可以用任何一種方式來還,那麼,我就是要了你,又怎樣!”
溫悅眼神就閃爍了一下,“那……那時候,現……現在……”
她結結巴的其實想說,那時候,她把他當恩人,可現在,把他當哥哥。而且,她和顧遇還沒有辦離婚手續,就這樣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對他來說,那不是一種傷害嗎?
曲文川雙臂撐在火炕上,身形忽然覆下去,溫悅便連呼吸都給嚇得忘了。
四目相撞,他在上,她在下,距離近到,她幾乎能聞見他的呼吸,看清他臉上的毛孔,她緊張到渾身發抖。
曲文川起身出去了,溫悅鬆了一口氣,慢慢坐起身形,其實如果,曲文川真的對她做些什麼,她也會讓自己接受,溫齊良說的對,他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溫悅抱膝坐著,看著外面一片銀裝肅裹,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曲文川許久沒進來,她趿上鞋出去看了看,曲文川身上蓋著大衣在堂屋的沙發上睡了。
她進屋去抱了床被子給他蓋在身上,輕手輕腳地,生怕將他弄醒了。見他還穿著皮鞋,便又彎腰,將他兩隻鞋子都給小心地脫了下來。然後把他兩隻腳放順,拉過被子蓋上,
怕他睡得沉了,會從窄窄的沙發上滾下去,又轉身進裡屋,搬了兩把椅子出來,放在沙發邊上,給他擋著,這才踏踏實實的回去睡了。
身後,男人睜了眼,嘴角不自覺地斜到耳根處,他這是把她當成小孩子不成?還怕她摔下去。
幼稚。
曲文川心裡罵了一句,往被子裡縮了縮身子,到底還是被她心細的小舉動暖到了,心裡沒那麼不舒服了。
天慢慢亮了,溫悅聽見堂屋裡傳來曲文川打電話的聲音,“叫個拖車過來,多開輛車子,對。”
溫悅拿起手機對著窗外的雪景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友圈,“老家的早上,真是安靜。”
純屬有感而發,渾然沒有多想,但緊接著她看到萬年不發朋友圈的曲文川也發了那張照片,
“老家的早上,安靜。”
溫悅就啞了啞。
早餐是親戚老伴現炸的油條,烙的燒饒,還有牛奶小菜,看樣子費了不少功夫心思,溫悅謝過了親戚,大口吃起來。
曲文川也吃了一些,但吃的不多。
兩人用過早餐,曲文川的司機就帶著人開著車過來了。曲文川沒等著他們拖走路虎,便帶著溫悅離開了溫家村。
顧遇不太翻朋友圈,除非有意想看某人的時候,結果一翻,就看到了溫悅和曲文川幾乎如出一轍的內容,他當時就沉了眉目,他們怎麼會發一樣的東西?
他們昨晚在一起嗎?
無巧不巧地,他就看到對面走過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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