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川哼了一聲,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往外散發著戾氣,他拉開了路虎的車門,跨了進去,砰的拍上車門,溫悅不敢再惹他,坐進了後座。
溫家村離京城一百多公裡,還沒下高速路,天上就飄起了雪花,路虎進了村子,溫悅按著記憶找到溫齊良的老宅。
親戚早在門口等著了,笑嗬嗬帶著他們進了門,溫悅對這老宅沒什麼印象,隻記得院子裡有一棵桑椹樹,小時候溫齊良帶她摘過桑椹。如今,那棵樹還在。
堂屋的灶裡點了劈柴,屋子裡暖洋洋的,看樣子,應該早就把火點上了。屋子裡也收拾得很乾淨,大炕上,被褥都是新的,溫悅好奇道:“叔,誰在這裡住啊?”
親戚笑道:“你爸爸隻說有貴客,讓我把房子打掃打掃,原來,真的有貴客呀!”
親戚笑眯眯地看看曲文川。
溫悅無語,她隻當親戚在開玩笑的,她打開櫃門,尋找溫齊良說的那個箱子。
在櫃子的最底層,還真給她找著了。一箇舊式的紅色紙板箱,裡面有些大銅板,還是清朝那時候的。
溫悅把箱子抱出來,想放到車上去,一出來,卻看到雪已經下了厚厚一層,村裡的小路都被雪覆住了。曲文川在門口鼓搗車子,車胎紮了。
溫悅就吸了口涼氣,心說,這真是下雨天留客嗎?
“你車上有沒有備用胎啊!”溫悅想,有備胎的話,她讓親戚在村裡找幾個人幫幫忙,付點兒錢,把車胎換了,他們就能回去了。
曲文川冷冷的一聲,“沒有!”
溫悅看著他鼓搗,凍得沒法,便又縮回了屋子裡,必竟,這冰天雪地的,在外面蹲著太冷了。
很快,曲文川也進來了。他頭上,身上都頂著雪花,在門口處先跺了跺腳,進屋後,就將大衣脫了。
裡面修身的毛衣長褲,曲文川挽起袖子,露出兩截肌肉分明的手臂,在親戚打來的水中洗了手,又接過毛巾擦了擦,他回身,就雙手插腰看向外面,那種渾身透出來的霸道氣勢,渾然天成。
“今晚,住這兒吧。”
他回過身時說。
溫悅一愣,“啊?”
看她那一臉震驚沒回過神的樣子,曲文川道:“不然呢?你給我弄個車胎來。”
溫悅搖頭,她弄不來。
這冰天雪地的,估計也沒人給送。
“那就住下。”
曲文川徑自屁股一沉,在堂屋的舊沙發上坐下。
親戚笑嗬嗬道:“一會兒讓我老伴給你們兩個送點吃食來,你們倆呀,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親戚笑嗬嗬地走了。
溫悅忽然就覺得有點兒不對,怎麼這一切像被人設計好了的一樣。她立刻打電話給溫齊良,“爸,你根本不是想拿東西對不對?”
那邊笑嗬嗬道:“溫悅呀,爸瞧著你這猶猶豫豫不肯向前走的樣子著急,曲少多好的人呀,你過了這村可就找不到這店兒了,所以呀溫悅,别把曲少錯過了。”
溫齊良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溫悅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了。
溫悅好氣,這老頭子,竟然連她這個女兒也算計上了。
今晚到底是回不去了,這是鄉下,可不比城裡的路好走,這種天氣,出租車都不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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