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麗的車子開的風馳電掣,酒後的她,腦袋熱烘烘的,無法準確控製車速,路上幾次險些出事,溫悅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十幾分鐘後,唐明麗的車子在一處培訓機構前停下,她下了車,身形晃了一下,便踩著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噔噔上樓去了。
溫悅趕緊跟上。
清靜飄渺的古箏聲聲,培訓室內安詳夢幻的氣氛被打破,年輕女子吃驚的看著闖進來的人,撥動琴絃的手指還停在上面。
唐明麗忽視了女孩吃驚裡夾帶著一絲恐懼的眼神,徑直說道:“我們談談!”
溫悅上樓的時候被幾個接送孩子的家長擠了一下,耽誤了幾分鐘,也就沒有看到上面具體發生了什麼,聽到小孩子的尖叫時,她噔噔上了樓,就見一個身量嬌小的年輕女孩,跌倒在窗台旁邊,額頭都是血。
對面,唐明麗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
身後又有腳步聲噔噔,溫悅身形被人一把扯開,接著眼前就出現一個男人。溫悅沒有見過遲雨,當年,抱養糖糖的時候,隻有唐明麗一人出現,後來幾次,她也沒見過他。
但見著眼前這個一臉黑氣的男人,她也就知道他是誰了。
“青青!”遲雨看到木青青一臉血,便猛地回頭,目光如狂風暴雨襲向唐明麗。
“我……”
唐明麗也記不得自己做了什麼,幾乎空白的記憶讓她臉色發慌。
木青青嗚嗚的哭泣,手捂著受傷的額頭,血水便從指縫流出來。
遲雨猛地,一個重重的耳光扇在唐明麗臉上,又將她猛地一推,“你怎麼不去死!”
遲雨像被逼急了的野獸,將唐明麗猛地一推,抱起木青青就走。
唐明麗猝不及防身形一下子就撞在了身後的樓梯扶手上,她當時伸手扶住了小腹,身形慢慢地滑了下去。
比起這身上的疼,更讓她傷心的是男人的那句話,她一雙漸漸渙散的眼睛望著因為另一個女人對他怒目相向的男人,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做了試管……”
遲雨眼睛裡的震驚隻是一瞬,糾糾纏纏三年多,他已經完全沒了耐心,甚至極端地厭惡。
“那是你自己的事!”
他抱著木青青就要走,溫悅攔住了他。
也許是唐明麗身下那漸漸濃豔起來的血色,刺激到了她,勾起了她記憶中一些讓她極度不舒服的東西,溫悅的雙瞳也如染了血,赤紅。
“你,放下她!”她手指著木青青,“送唐小姐去醫院!”
遲雨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神情陰狠,“你是誰,我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滾開!”
他胳膊肘猛地一撞溫悅,把她撞開,便抱著木青青要走。
溫悅看著他,像看見某人,眼底的血色越發赤紅,像熊熊燃燒的烈焰,忽然就竄起火苗將所有一切焚化怠儘。
“人渣,你怎麼不去死!”
曲文川不經意的一眼,就看見了那女人瘋魔一般的,把刀子對著男人的肩頭紮去,當時臉色一變,幾乎是想都未想的,他就大步流星地到了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碗,搶過她手裡的刀子,又順手一帶,將溫悅帶進她懷裡,從後面摟住她,“刺玫瑰,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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