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書走了過去。
“你怎麼站在這兒?”
溫悅扭頭,臉上的濕涼早已擦去,“我沒事。回去睡吧。”
她說完,就當先回了病房。
沈鬱書跟著進去,糖糖正囈語著叫媽媽,溫悅過去吻了吻她的額,“乖,媽媽在的。”
夜半,街頭
黑色大衣的男人倚著車身吸著煙,全身籠罩著濃重的肅氣,對面的俱樂部裡走出一個黑瘦的男人,大衣男人狠狠地擲掉指間的煙,一個箭步過去,扭住那人的大衣領子,將他狠狠摔在黑色轎車上,鉗子般的大手扼住他的咽喉,“敢打溫糖糖的主意,我今天就要你好看!”
“救命,殺人啦!”小個子男人滿眼驚懼地喊。
曲文川一怔,這才發現,這個人並不是警方提供的那個黑臉緬甸人,他們隻是長得像而已。
“滾!”
他鬆開了那男人,那人頓時屁滾尿流的跑了。
手機上有電話打進來,曲文川煩躁地接聽,“曲少,我和祥子都逮到了和那個緬甸人相似的人,曲少,這八成是那個緬甸人故意找人假扮了來迷惑我們的!”
曲文川靈台頓時清明,他這兩天一直在讓人找那個緬甸人,那邊想是得到了訊息,所以故意找了好幾個替身在分散他的注意力,當真是狡滑!
他狠狠地一腳踢在街邊隔離護欄上,轉身上了車子,黑色路虎刷地開進夜色裡。
溫悅淺眯了一覺,醒來時,天空已經發白,沈鬱書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不知在鼓搗著什麼,糖糖還在睡,小臉一夕之間,就蒼白了下去。
病房外有黑影晃過時,溫悅就起了身,向外走去,
“糖糖怎麼樣了?”曲文川抬起眼簾問。
“她還好。”
溫悅看到那個英俊到邪魅的男子時,莫名就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感覺,她想,這是因為她在顧遇那裡傷得太多了,所以才會對一個對她好的男子,產生那種親情上的依賴。
曲文川身上帶著夜裡的寒氣,眼神陰鷙,語氣不善,“你還打算跟他在一起嗎?我敢保證,這所有的事,都跟他有關!包括你被劫持潑汽油、中毒換血,以及這次糖糖受傷,他一定有脫不了的乾係!”
溫悅凝眸,半晌未語。
曲文川漂亮的眼睛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更濃了,“你怎麼做不打緊,隻是可惜了糖糖,要跟著你受這無妄之災!”
曲文川向病房裡望了一眼,他是來看望那個可憐的小姑孃的,但現在卻不想進去了,進去後,看著孩子淒慘的樣子,怕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想殺人。
曲文川轉身走了。
溫悅回到病房的時候,沈鬱書就那麼看著她,不無惋惜地搖搖頭,“我今天第一次發現,原來乖張暴戾喜怒無常的曲少爺,才是那個最值得愛的人。”
以前,她在金頂王宮推酒的時候,除了刻意避開秦公子的包間,她還會繞著曲文川走,那位爺,有名的難伺候。保不準錢沒賺到,自己弄個鼻青臉腫的。
可是現在看來,這位曲少爺,才是真性情。
“你喜歡他嗎?”
溫悅眉眼裡是有笑的,可細看卻有些淒涼。
沈鬱書就怔了怔,“這跟我什麼關係!”
溫悅道:“我搓合你們兩個?”
她最在意的兩個朋友,如果能結為夫妻,她自己都會打從心底裡高興啊!
沈鬱書切了一聲,“曲少爺看上的是你,你以為是個人,他都會這麼給臉呀!”
有那麼一種人,他對任何人都乖張暴戾,唯獨對自己心尖子上那一個,才會小心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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