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的兒媳婦就會是宋芝,她的孫女不會流落在外,她的兒子也不會差點兒死於非命。
相比於性子“桀驁不馴”的溫悅,她更喜歡的是宋芝。
此時,天色早就黑了,外邊偶爾有人經過,也在看到裡面的陣仗後,嚇得繞著走了。
黎明珠使了個眼色,兩個壯漢便要過去捆綁溫悅。
溫悅利落的抄起了案板下藏著的菜刀,從上次黎明珠過來教訓她開始,這東西就藏在這兒。
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折射著森森寒意。
溫悅嬌俏的臉上不見懼色,漂亮的眼睛裡諷刺一層又一層。
她甩了甩頭髮,笑得非常明豔。
“來啊,你們來一個我砍一個,來兩個我砍一雙,牢我也不是沒坐過。我可以刀捅顧遇就可以刀捅别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除了這個店也是一無所有,顧夫人,您說呢?”
溫悅一雙漂亮若桃花的眼睛平靜中滲著涼意。細長的手指撫摸著刀刃,說話的時候目光全然沒有看著黎明珠。
顧遇拍上車門大步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溫悅手拿菜刀,淡然如素的樣子。
他眉心倏然更緊,清眸裡的黑色越發濃鬱得化不開。
“怎麼,這是要私設刑堂了!”
冰冷諷刺的聲音挾帶著無比的寒意隨風而來,宋芝眼睛餘光看到那人黑色西褲包裹著的修長雙腿,手指暗暗掐緊。
黎明珠後背也是一僵,但神情還繃得住,“沒錯,我今天就是來懲治賤人的。你如果不願意,大可報警讓人把你媽抓了!”
“我已經報警了。”
顧遇清淡的聲音淡淡劃過,長腿邁動人已經從黎明珠身邊走過去,到了溫悅面前。
外面隱約傳來警笛聲聲,黎明珠氣得要吐血,手指著顧遇,“你……你……”
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黎明珠氣的說不出話來,憤憤的轉身就走了。
黎明珠上車的同時警車也到了。
溫悅將菜刀隨手又扔回案板下,冰涼諷刺的聲音說了一句,“顧先生還真是大義滅親。”
拿出紙鋪在牆壁上直接寫了起來,“玻璃門兩千塊,蛋糕架八百,果汁、糕點標簽價三百塊……”
顧遇看著她在紙上刷刷寫著,遞了根菸給那為首的警員,“麻煩了,跟李所說,回頭請你們吃飯。”
警員空走了一趟,心有不滿,但礙於顧遇的身份,還是客氣幾句走了。
“她以後不會再來找你麻煩。”顧遇溫聲開口,手中卻被塞了一張紙。
“顧先生還是先看看賠償吧!”
溫悅懶得再理會他,去了工作室。
顧遇在那張紙上淡淡的掃了一眼,就看到了精神損失費十萬塊一項。
他挑了挑眉,直接拾起筆在那十萬後面多加了一個零。
然後打電話給小北,“帶幾個人過來。”
開業三個月而已,蛋糕店被砸了兩次了,這次溫悅不準備再便宜姓顧的。
顧遇遞支票過來的時候,她看了一眼直接收了。
隻是那支票上多出來的一個零,讓她愣了一下。
“顧先生這麼大方,我也不能白收你這麼多,”溫悅彎身把地上散落的早已不堪入目的點心拾起幾塊,裝進托盤。
“顧先生追我追的緊,想必午飯都沒有好好吃,這些就給你填肚子吧!”
她把那鋼製的托盤乒啷一聲,扔在顧遇面前的桌子上。
顧遇太陽穴跳了跳,目光就帶了幾分危險,瞄向她。
她這是把他當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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