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被駭了一跳,她告訴李家人,她父母都是公職人員,家裡兩套房產,實際上,她母親早逝,父親是個賭鬼加酒鬼,自己賺了錢就喝掉賭掉,還經常跟人借錢賭博,家裡窮的就剩四面牆壁。
柳依依怕他跟自己要錢,已經三年沒跟她父親聯絡了。
“你亂說什麼,我爸爸怎麼會欠你錢!”柳依依心裡發慌,面上卻鎮定自若。
“阿澤,我們别理他,這人一準兒是個騙子!”柳依依挽緊李澤的手臂,想和他快點兒離開。
可是那人又擋在他們面前,“嘿,大侄女,你别走啊!是你爸爸說你嫁了個有錢人,讓我來找你要錢的!一共才五千塊錢,你們父女不會想賴賬吧?”
李澤忍無可忍,“我嶽父自己有穩定的收入,怎麼會跟你借錢!他更不會賭博,你再纏著我們就報警了!”
婚前和婚禮上,李澤都見過柳依依的父母,他們工作繁忙,收入穩定,怎麼可能賭博,又怎麼可能借錢。
李澤認定這人就是一個騙子。
“我們走!”
李澤拉了柳依依的手,帶著她頭都不回地走向不遠處停著的奔馳。上車前,柳依依回頭望了一眼,那一眼透著明顯的戒備和心虛。
中年男人看著那輛奔馳開走,撥了個號碼出去,“北哥,我已經找過她了,成,你放心,她那日子,過不消停了!”
一天緊張忙碌的工作結束,溫悅和劇組幾個人一起去飯店用餐,中途,她出去接糖糖的電話,接完電話一回身,就看到了不遠處包間門口的高大身影,他低頭在吸一根菸,旁邊站著他的助理。
不知助理說了什麼,曲文川神情陰鷙,直接將指間的香菸擲掉了,陰狠開口:“所有財產給她肚子裡的孩子又怎樣,小爺我直接讓他破產!”
溫悅猜,曲文川嘴裡的孩子,應該是李婉秋肚子裡那個,想來,是宋子同要把所有財產留給自己未出世的兒子,曲文川才會有了毀滅宋氏的心思。
“咳!”曲文川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咳的臉都脹紅了,溫悅心頭一緊,拔腿走過去,“你怎麼了?”
曲文川這才看到她,他陰鬱地眯了眯眼,“顧太很喜歡多管閒事嗎?!”
溫悅頓時被噎了一下。
曲文川也不待她說什麼,他直接拔腿離開了。
“少爺昨晚在大小姐的墓地上呆了一宿,受涼了。”
曲文川的助理回了一句。
溫悅有點兒擔心,“有吃藥嗎?”
“沒有。”助理一臉焦慮,想了想才道:“溫小姐,少爺今兒早上到現在一直在發燒,勸他去醫院他不肯聽,您勸勸他,少爺最聽您的話了。”
溫悅張了張嘴,就有點兒無語,心裡說,你沒看見你家少爺那眼神都可以殺死我嗎?但還是說道:“我可以去勸勸他,但不一定會有效果。”
溫悅拔腿向著曲文川離開的方向快步走去。
曲文川跨進車子裡時,溫悅走了過來,她把手搭在他正要關閉的門上,“你不舒服的話,還是去看下醫生的好,一直髮著燒,很容易燒成肺炎的。”
曲文川陰鷙的眼睛盯了她一眼,大手用力,砰的將車門關上了。
溫悅差點兒被帶個跟頭。
黑色的路虎開動時,溫悅上前幾步,直接擋在車子前。路虎差點兒就將她撞了,是曲文川眼疾手快,硬生生又踩下了刹車才沒有將她直接撞飛出去。
車門刷的打開,男人一身怒色的邁了下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扯開,“你瘋了是不是?還是你他孃的,你想害我,啊?!”
男人的聲音極度陰鷙,細看的話,可以看見他黑色髮絲的鬢角一瞬間冒出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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