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懂事,看你睡著,就沒有叫醒你。”他淡淡開口。
“謝謝。”
溫悅坐起,隻當他是在誇她教女有方。
她去衛生間洗漱過回來,男人還在,隻不過人到了窗子前,他雙手插在西褲的兜裡,遙視著窗外,像有很沉重的心事。
溫悅換上了外出的衣服,他才轉身走過來,拉了她的手,“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
他看見了她扔在主臥室垃圾桶中帶血的紙。
“我自己會去的。”
溫悅五指動了動,想縮回來,被男人握緊。她五指纖纖,像是輕輕一折就會斷,男人鬆了力道。
“我陪你去。”
他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溫悅皺眉,抬手就在他胸前給了一拳頭,“你能不能别總是抱來抱去的,我有腳!”
“在我這兒沒用!”
男人隻回她這麼肅氣沉沉的一句,就徑自抱著她下樓去了。
他把她放在副駕駛位上,像放一個易碎的瓷器,動作小心。
溫悅非常抗拒,“你放我下去,我不想坐這兒!”
“她沒坐過。”
像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他溫淡開口。
溫悅全身就僵了那麼一下,所有的抗拒都變成了沉默,她抿了抿唇,目光移向前方引擎處,心底卻澀得難受。
顧遇載著她去了顧氏醫院,采血處很多人在排隊,溫悅沒有走顧遇的特權通道,堅持在後面排著,顧遇沒法,手機上的電話一個又一個打進來。他有些煩躁地接起。
“喂?”
“先生,珊珊小姐出事了!”
溫悅隻看到男人轉身離開的背影,他甚至沒有看她一眼,便匆匆走了,溫悅不知道打電話的是什麼人,但可以肯定對他很重要。
超過她,或者,在他心裡,她從來不算什麼。
溫悅心亂,腦袋就疼起來,心情也跟著煩躁,恰好,溫齊良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老家那邊來電話說陳冰玉的墓碑不知被誰弄斷了,要重新立一個,問她回不回去。
溫悅便從醫院離開了。
先去水苑小區接了溫齊良,兩人在鎮子上重新刻了新的墓碑,回了溫家村,陳冰玉的墓碑斷成兩截躺在墳頭上,溫齊良在溫家村的親戚站在旁邊,“這也不知道誰弄你的,你們看看。”
溫齊良罵道:“誰TM這麼缺德!冰玉,你别急,我和悅悅給你換新的墓碑!”
溫齊良接過親戚帶過來的鐵掀在斷了的墓碑邊挖起來。斷墓碑被挖出,溫齊良把上面的字用東西劃掉,和親戚一起給移到了路邊的水渠邊。然後豎新碑。溫悅在旁邊把紙錢燒了。
“大叔,老溫家在村子裡有什麼不對付的人嗎?”溫悅邊焚著紙錢邊問。
親戚想了想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沒有啊!老溫家在村子裡總共也就還我跟你五叔我們兩家老的,小輩們早都出去謀生了。齊良,你們在外面有沒有豎敵?”
他又問溫齊良。
溫齊良擰眉搖頭,“我也沒有得罪誰。”
“那會是誰呢?”
親戚也是搞不懂了。
三人帶著滿滿的疑惑,把碑立完,親戚回家,溫悅和溫齊良返回城裡。下車前,溫齊良忽然若有所思地道:“會不會是,那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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