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嘶了一聲,他咬牙,“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打我耳光的人,就隻有你一個!”
連他的母親,都不曾打過他一個耳光。
而她,打了一個又一個。
她卻還認為他不愛她,或者,他心裡有别的女人。
一個心裡有别人的男人,會屢次三番地對你捨身相救嗎?會任憑你一個一個耳光錮在他臉上嗎?
“你好好想想!”他磨牙,唇齒間都是她的清甜,讓他想要更多,可是不得不忍著。
溫悅隻嘲弄地掀了掀唇角,“顧先生這套話,不知道說給過幾個女人聽?我猜,我應該不是唯一的一個吧?”
視線所及,男人的眼中迅速積聚起了風暴,他就那麼盯著她,神情也變得青森,漸漸的,那種風暴又一點點地淹沒於無形,他按捺著心底的情緒開口:“隻跟你一個人說過!不管你怎麼想,我始終是幾年前,那個布達拉宮前的我。”
溫悅的心上似被什麼扯了一下,漸漸地就變成了撕撕拉拉的疼,布達拉宮前的他啊……已經快成她做過的一個夢了。
嘶
男人的聲音喚回她飄遠的神智,她看到他手覆在紗布包裹的小腿上,鮮紅的血液正慢慢地滲出來。
溫悅轉身去取了醫藥箱,在床邊彎下身形,“你忍一下,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他的手鬆開,她一層層地解開了包紮的紗布,被處理過的傷處,正在往外滲出血來,溫悅心臟就緊了那麼一下,她就想起了數個小時前那一幕,他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中,而她,毫髮無傷。
“很疼嗎?”
她的神情都難掩擔心。
“疼,但如果傷的是你,我會更疼!”男人看著她的眼睛,回覆得斬釘截鐵一般,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透著不容置喙。
他對她的真心不容置喙。
溫悅抿唇,就笑笑,“的確很令人感動啊!”
然而,心頭透出的卻是絲絲的悲涼。他的心裡,有太多的她,讓她無法真的感動起來。
她用綿簽一點點把他傷處滲出的血擦淨,然而心口處酸酸脹脹的,真的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她用紗布重新包紮了她的腿,“你老實睡吧,别再想些别的,有需要,明天去找你的宋小姐趙小姐,王小姐李小姐也成,就是吧,以後别再找我了。”
溫悅起身的時候,甩了下頭髮,轉身。
手被拉住。
“我隻有你一個!”男人的手用了力道,心臟被擰緊。
溫悅扯了一下唇角,笑意沁涼,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行吧,我相信你就是了,顧先生,明天見。”
溫悅仰頭,睛睛裡熱熱的,一滴液體滴到嘴角,被她無聲的抿抿唇抿掉了。
臥室的門被關上,夜變得很沉靜,男人靠在床頭,一根根地吸著煙……
轉天,男人一整天沒有出去。
溫悅早上起來,去院子裡消了會食,就一頭紮進了工作間,午飯前跟糖糖視頻了一會兒,小丫頭也在吃飯。溫齊良包的海三鮮的餃子,小丫頭蘸著醋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跟她說:“媽媽,我在外公家住到明天,明天晚上你再來接我好嗎?”
“好的。”
面對著女兒的時候,溫悅的神情會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跟外公出去要注意安全,不要亂跑,知道嗎?”
“嗯,知道噠!”
小丫頭小奶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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