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顧遇,溫悅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的母親,便是已故畫家陳冰玉。
“是吧。”
溫悅敷衍地回了一句,事實上,她長得並不是很像陳冰玉,應該……更像那個人吧!
她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撫挲著銀質項鍊的戒形墜子,墜子內側有一個字母“F”。
她細細長長的手指就從那個“F”上撫過。
“先生和宋芝,從很小就在一起嗎?”
溫悅忽然就問了一句。
陳嫂便一臉的匪夷所思表情,“怎麼會!太太你别被那些謠言誤導了,先生跟宋小姐根本不熟的,我記得有一次,宋小姐到大宅那邊去,嗯,應該是……”陳嫂想了想,“應該是先生大學快畢業那時候吧!宋小姐跟先生打招呼,先生還問了一句你是誰。”
陳嫂記得很清楚,那時候顧家老太爺還活著,顧家給老爺子做壽,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宋芝跟著她父母一起過來,見到顧遇就一臉的含情脈脈,說:“你是阿遇吧!”
顧遇當時就一臉疑惑,說了句:“你是……”
先生都記不得宋小姐是誰,他怎麼可能打小就和宋小姐在一起呢?
溫悅不是很相信陳嫂的話,必竟,宋芝說,她和顧遇在一起八年,誰知道陳嫂是不是在刻意幫著顧遇開脫。
似乎怕溫悅不相信,陳嫂又加了一句:“太太你想想,先生要是真的喜歡宋小姐,何必不娶了她呢?您可是刺傷過先生的人呢!”
您刺傷過先生,先生還是跟您複了婚,而不是選擇宋小姐,他愛的明明是您呀!
溫悅挑眉,一副無言以對的表情,“好吧。”她隨意地敷衍了一句,便陪著糖糖拚圖去了。
一夜無話,轉天早上,溫悅幫糖糖背上小書包,送她去幼兒園,今天是糖糖第一天入園的日子,溫悅擔心她在幼兒園裡面不適應,把她送進去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像很多新生家長一樣站在大門外,探著腦袋朝裡面張望。
溫齊良就感歎了一句:“你第一天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和你媽媽也是這樣在外面看著的。”
溫悅的呼吸就頓了一下,轉頭笑笑,“爸,謝謝你。”
很多很多年前,溫齊良也給過她滿滿的疼愛。
溫齊良就愣了一下,“這傻孩子,謝什麼呢!”
他看起來很有些不自在,“行了,我走了,你也趕緊去忙吧!”溫齊良說著就往不遠處的地鐵入口走去。
溫悅目送著溫齊良的身形走遠,轉身想去取車子,一輛轎車幾乎擦著她的身體呼嘯而過。
溫悅站穩身形,回頭望去,隻看到一輛連牌照都沒有的黑色轎車開得遠了。“要見鬼呀!”溫悅罵了一句。
手機上有電話打進來,她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接聽。
“糖糖有哭嗎?”
顧遇溫醇的聲音透著關心。他還記得糖糖今天第一天上幼兒園的事。
“還好。”溫悅回。
糖糖沒哭,她差點兒哭了,小傢夥可是第一次離開家人呢!
顧遇咳嗽起來,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發啞,“你來一趟吧,就當安慰一下我,傷口疼得很呢!”
溫悅的呼吸就屏了一下,“那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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