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就那麼上得了,反正她也夠恨他,不在乎更恨,可還是忍住了,人和畜生還是得有點兒分别,他想。
溫悅沉沉地睡了一大覺,醒來時有點兒迷茫,床頭多了瓶青色桔梗,可她昨天才過來,沒有買花。
這誰放的。
門口處多了一道頎長身影,他穿著休閒的白色T恤和同色長褲,看起來特别飄逸。
“醒了。”
他說。
溫悅一雙美目倏然就瞪大了。
“你怎麼進來的!”
她記得上次他不請自入後,她有換門鎖。
“找人撬了鎖,你睡得香,沒聽見。”
顧遇聲音溫和。
溫悅嘴角開著,就是又驚又怒說不出話來,半天,抄起那瓶花就砸了過去。
顧遇接住,“你以前不會捨得傷害每一朵花。”
他把那花瓶放在窗台上,認真地整理起花枝。
“顧先生跟我談以前?”溫悅一副譏誚的口吻開口,“以前顧先生也不是現在這樣謊話連篇!”
她掀開被子,下地。
“嗯,也可能,顧先生一直謊話連篇,隻是我夠傻,夠天真,以為你從來不會騙我而已。”
溫悅趿上拖鞋,去了衛生間。
顧遇也隨即走過去,眸色認真,“我跟你說過,我母親不知道我爸外面的事,你當著我母親的面說出珊珊的身世,叫她怎麼受得了。”
溫悅刷牙的動作就頓了一下,繼而快速地刷了幾下,洗臉,清潔工作做完,出來時才道:“顧先生自己都說了,她長得很像你,怎麼可能不是你女兒,這要怎麼說。”
他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不過就是想看他怎麼圓自己的謊。
“同父異母哥哥的女兒,怎麼可能不像。”
他眸色清和深邃。
溫悅就罵了一句臟話。
顧遇捉了她的手臂,“我們出去走走吧,去找些失去的記憶。”
溫悅掙了幾下,沒掙開,反倒被他把手臂攥得更緊,隻得恨恨地哼了一聲,隨他去了。
半個小時後,去往大學城的路上
“今天有事,私事,嗯,改天再坐。”
“找高副院就可以了,我沒在醫院。”
“今天沒空,抱歉。老婆生氣了,今天最重要的是討老婆歡心。”
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裡,男人的電話一個又一個。
溫悅就在聽到他那句討老婆歡心後,勾勾唇角,嘲弄得很。
大學城有個學府路,裡面各種小吃,溫悅在A大讀書的時候,經常和室友在這邊吃飯。後來和顧遇戀愛,一起來用餐的室友,便換成了他。
顧先生出身豪門,吃飯亦是講究得很,在學府路這種小吃一條街的地方,是怎麼都下不去嘴的,可每一次,都被溫悅喂下去很多被他視為垃圾的東西。
比如烤串、涼皮、還有那“香氣濃鬱”的螺螄粉。
每一次顧先生都是厭惡得緊,可她出其不意地把東西塞到他嘴裡,再說一句,你不吃就是不愛我,然後對他嘟起嘴,佯裝你不吃我就生氣的樣子,他便隻得凜眉吃下去。
溫悅至今仍記得他吃那些東西時那想吐又不敢吐的幽怨樣子。
此時正是午餐時間,又是週末,學府路上到處可見成群結隊一起出來吃飯的學生,螺螄粉的“臭”味飄過來,溫悅勾起唇角。
“不是要找失去的記憶?顧先生坐下來一起吃吧?”
溫悅要了兩碗螺螄粉,自己端過一碗,有滋有味地吃起來。顧遇聞著那股子嗆人的氣味就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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