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驚:“哪?哪失火了?”
掌櫃的也湊過來:“是嗎?難怪今天一早,我好像看到有地方冒黑煙,還以為是我眼花了。”
“是一條衚衕裡,我是外地人,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啊,對了,就是昨天女兒剛死的那家。”
“啊!那人怎麼樣?可曾救出?”掌櫃的趕緊問。
“不曾,火太猛,人都死了。”時遷說。
南昭雪動作一頓。
都被燒死了?
會這麼巧?
她無心再吃飯,聽著時遷繼續對掌櫃的和小二說:“救火隊去了,隻搶出點雜物,人是一個沒救出來。
知府大人也去了,四周鄰居也有的被連累,知府大人說,修葺房屋的錢由官府來出。”
掌櫃的唉聲歎氣,連連說可惜,又讚歎知府大人是好官。
玉空大師小聲嘀咕:“怎麼這麼倒黴?昨天死了女兒,今天又被燒。”
百勝上前來,低聲詢問:“王妃,要不要屬下去看看?”
南昭雪看一眼閆羅刀:“不用,火場那邊一會兒我有安排。
讓閆羅刀去一趟衙門,他不是見過田知府?讓他先去打個照面。”
“是。”
再沒了吃飯的心思,南昭雪回院子,封天極和百勝也跟上。
“百勝去趟城外的糧王廟,雖然現在還不到日子,但趁著這個時候沒人,去檢視一下也好。”
“看看有沒有地道機關之類,即便一戶人家給不多,城中這麼多戶,聚在一處也不少,那麼多糧食,是怎麼運過去的?”
“是,屬下這就去。”
“帶百戰去,務必小心,若有什麼危險,不必強求,保重自身要緊。”
“是,屬下明白。”
玉空大師上街去走走,去火場那邊看看,再覈實一下道路情況。
閆羅刀去知府衙門,這裡挺好找,到門口準備的令牌也沒有用上,衙役們進進出出,根本沒人注意到他。
他掃一眼門口拴馬樁上的馬,鏢肥體壯,是軍馬。
邁步往裡走,正想打聽一下知府在哪,就聽到吵架聲。
他尋聲找過去,見兩班人正在對峙。
一邊是衙門裡的衙役,站在一個男人身後,男人穿著官服,臉色微黑,眼珠子發紅,眼睛底下還有淡淡青黑。
和他對峙的這夥人背對著閆羅刀,看不到臉,身上都穿著薄甲,挎著軍刀。
為首的人身材高大,氣場很足。
閆羅刀多看幾眼,那個穿著官服的男人,正是田知府。
田知府滿臉怒氣:“你瞧見沒有?瞧見沒有!那就是搶救出來的東西,你說不關你的事?”
對面的男人冷然道:“那是什麼東西?燒成那個德行,能說明什麼?”
“燒成這個德行就不認識了?”田知府臉漲得通紅,“我都能看出來,那是你們軍中用的糧袋子!”
閆羅刀往一旁地上看,堆著幾件東西,其中一件是個破布袋,燒得隻剩下不到五分之一。
不過,閆羅刀常在軍中,一眼就能認出,確實是軍中的東西。
他瞬間明白過來,這應該是從那處失火人家,搶救出來的東西。
“你說是就是?”為首的男人不以為然,“你說你看得出,我說我看不出。”
“盧俊淮,你别胡攪蠻纏!”
閆羅刀微挑眉,這就是盧俊淮?倒是巧了,一下子能見到倆人。
盧俊淮反問:“是誰在胡攪蠻纏?知府大人,你弄個破袋子就想讓我認什麼殺人放火的罪,是不是太霸道了?
别說這破玩意兒究竟是不是我們的東西還兩說,即便是,又如何?這能當成什麼證據?”
“你去打聽打聽,有多少百姓家中有我們軍中的糧袋子?
軍中袋子好用,結實,護使軍中有些是本地人,拿兩條袋子回家,即便不怎麼合規矩,我的兵也該由我來處置,而不是任由别人欺負!”
“你想讓我的兵認殺人放火的罪,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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