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是誰?”百勝一愣。
“婉娘就是王妃莊子上的女管事,”閆羅刀過來插嘴,“哎?百戰哥,我說你怎麼後來不喊什麼耗子貓了,是她說的?”
“是的,我覺得婉娘說得有道理。”
百勝立即說:“婉娘不是還跟你說,凡事用心不是用眼?”
“的確是,但是……”百戰一指馬車,“我又不瞎!這還分什麼眼什麼心?”
閆羅刀也擰眉不解。
百勝重重歎氣:“二位兄弟,咱們是奉王爺的令,來保護王妃,對嗎?
王妃嫁過來這麼久,救了咱家王爺不隻一次,對王爺忠貞不二,幾次不惜懟皇上。
太子雍王齊王,要不是有王妃,咱家王爺的確不會被他們所傷,但也不會這麼快就素清局面。你們說是不是?”
二人點頭。
“所以,王妃的智慧,非我們所能及。
你們看,那個落英,是太白身邊的人,王妃此舉,定有深意。
此行凶險難料,否則王爺怎麼會把咱仨都派來?
再者,你們看落英,哪裡比得上咱王爺?
他們的主子王妃尚且瞧不上,何況他?咱們要對王爺有信心才是。”
兩人對視一眼。
閆羅刀點頭:“我覺得百勝哥說得有理。”
百戰嘶一口氣,深沉道:“莫非,王妃是想用離間之計?”
百勝立即讚同:“有可能。”
三人正嘀咕,野風抱著刀過來,沉著臉問:“你們在乾什麼?”
“敢非議主子,我割了你們舌頭!”
“别别,野風妹妹,我們沒有,”百勝趕緊表態,“告辭,告辭。”
百戰也跟著他快走。
閆羅刀清清嗓子:“野風……”
野風刀鞘點住他肩膀:“告訴你們,誰也不能非議主子。”
“我們沒有,絕對沒有,無條件相信。”
野風不言不語,轉身走開。
閆羅刀追上去,摸出一包桂花糖:“給你,我出城的時候買的。”
野風沉默一瞬,伸手接過。
天未亮,封天極回到太白隊伍中。
太白是被一陣馬嘶鳴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陡然驚覺得自己睡得沉且累。
挑車簾看,南昭雪那邊的人已經洗漱好,還放了馬飲水吃草,正整裝待發。
再看自己這邊的人,還沒有動靜。
他趕緊下馬車,讓小書童打水洗臉,忽然聽到後面馬車中傳來一聲尖叫。
緊接著,雲竹就從馬車裡跑出來。
“先生,先生!有人偷了我的東西。”
太白擰眉:“什麼東西?”
“是您的親手畫的兩幅畫,還有一套書籍。”
“還有一包銀子!”
“再仔細找找,好好的怎麼會不見?”太白心裡也有點亂。
“我找過了,真的不見了。”
雲竹扭頭看向南昭雪這邊,沒敢過去,大聲遠遠喊道:“你們有沒有看到?”
沒人理他。
“從西梁到此,一路走來都沒有丟,就和你們共處一晚,忽然就丟了,不給個說法嗎?”
“我家先生的畫可是價值千金,書籍更是貴重,在西梁一本難求。
你們若是想要,向先生求取便是,怎可如此行徑?”
還是沒人理他。
雲竹怒火中燒,往這邊邁了兩步:“有膽子偷,沒膽子承認嗎?”
百戰擼起袖子:“嘿,我這個爆脾氣,你說誰偷?”
“就是說你們,若是沒偷,有膽子讓我們搜一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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