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緩緩開口:“這一點的確奇怪,她總不會真是為了我考慮。”
“沒錯,我看她是真的急,是真的想要,不像裝裝樣子。
而且,要是真隻是裝樣子,應該去皇帝面前裝,在我們面前裝,有什麼意思?”
封天極的手指一頓:“的確。”
也不怪他在這件事情上遲鈍,他是身在其中的人,又有從小的養育之恩。
南昭雪不同,在她看來,她與宮中那些人沒有任何情分,又有現代人的思想,往往能最快發現奇怪之處。
南昭雪突然握住封天極的手:“王爺。”
“怎麼?”
“回宮去。”
“為何?”
“去看珍貴妃。”
馬車調頭,重新入宮。
封天極沒問南昭雪想做什麼,他看得出來,南昭雪有點緊張,還有點小興奮。
這小模樣兒像一隻快得逞的小狐狸,搓著爪子看人上鉤。
怪有趣的。
算了,不管她乾什麼,由著她鬨便是。
一路到珍貴妃宮中門口,南昭雪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封天極問發生了何事,有宮女把剛才的聖旨說了。
南昭雪眼睛微彎,又被降級了?真不錯。
珍貴妃……哦,不,現在是珍妃了。
珍妃還沒醒來,昏過去正在昏睡。
南昭雪擺擺手,讓其它人出去。
她試探一下,珍妃的確不是裝的,真睡著。
南昭雪掃見枕頭上的兩根髮絲,並沒有拿,而是直接在珍妃額角拔下幾根。
珍妃痛得眉頭一皺,悠悠轉醒。
南昭雪迅速把頭髮收入琉璃戒。
珍妃緩緩睜眼,入目就是南昭雪似笑非笑的臉。
她還以為是做惡夢,一下子清醒過來,脫口道:“怎麼是你?你想乾什麼?”
“沒什麼,聽說您被降位分,怕您想不開,過來看看。果然,被氣暈了不是?”
“你……”珍妃眼前一陣發花,“南昭雪,你真以為本宮治了不了你,是不是?”
“是啊,”南昭雪坦然回答,“娘娘,還是養身體要緊,氣壞了可是你自己受罪,我一點事兒沒有。”
“好了,告辭了。”
南昭雪拉著封天極:“王爺,走。”
封天極連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跟著她走了。
珍貴妃氣得想起身,掙紮半天沒起來,乾脆又跌回去。
腦瓜子嗡嗡的。
重新回到馬車上,南昭雪才把頭髮拿出來。
“王爺,你看。”
封天極忽然想起,那次給他和念兒做什麼鑒定的時候,也是這樣,取了他和念兒的頭髮。
“你是覺得……”
“我覺得,”南昭雪抿抿唇,“王爺,我沒有證據,但我就是覺得不對勁。
我能跟你說嗎?結果有可能是錯的。”
“無妨,想說什麼說什麼,沒什麼對錯之分。”
封天極為她攏一下頭髮:“不如我來說?齊王和珍妃?”
“是的,我是這麼懷疑的,否則,她不會如此心急,”南昭雪捏著那兩根頭髮,“你還記得,當初蘭妃和林姨都說過,當時珍妃的孩子夭亡,蘭妃的眼睛不好,現在想起來……
的確匪夷所思,但是似乎一切又有點太巧了。”
“王爺,她養了你,又不好好待你。
我就覺得奇怪,明明你是她的依靠,她的倚仗,她卻那麼多小動作。”
“所謂何來?難道她不怕,最後你和她離了心?”
“除非,她真的不怕。”
“除非,她還有别的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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