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這女人呐,就怕身子受寒,落了水,一著寒,落下病根,影響到子嗣,那可就不好了。”
珍貴妃笑得溫婉:“你和天極成親也這麼久了,這肚子——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嗎?”
南昭雪沒想到,活了兩世,她也遇到催生的了。
“沒動靜,”南昭雪乾脆地回答,“您也知道,天極之前身子一直不好。
我又得給他沖喜,又得照顧他,還得應付那些笑話我出身的流言,實在忙得不行,哪裡還顧得上别的?
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别人好,與她無關都想摻一腳,也不知道圖什麼。
幸好有父皇護著我,給我金牌,那些人酸也就敢在背後陰陽怪氣,要是當面說的,我直接上去就是大嘴巴。”
她這話說得又憨又直又粗,像一下子用燒火棍捅了珍貴妃的肺管子。
又是一陣咳嗽。
曹嬤嬤趕緊上前又是順氣又是拍打。
珍貴妃趁機遞個眼色給她。
她會意,對封天極道:“王爺,娘孃的藥還在太醫院,不知能否請王爺去為娘娘取一趟?”
封天極一聽,就知道珍貴妃是想支開他。
他當然不肯:“怎麼?母妃給你們的這些奴才的恩寵太過,連你也敢支使起本王來了?”
曹嬤嬤:“……”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
這根本就不行。
“王爺誤會了,老奴的意思是……”
“本王管你什麼意思,”封天極打斷她,“母妃身子不適,你自該好生照料。
咳成這樣,藥竟然還沒有拿回來,你是乾什麼吃的?
什麼事情能讓你忙成這樣?能讓你不顧母妃?
你能不能乾得好?不能乾就趁早哪來的滾回哪裡去!”
曹嬤嬤被罵的狗血淋頭,壓根回不上話。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取,讓太醫院的人過來瞧!”
“……是。”
曹嬤嬤低著頭出去。
“母妃,”封天極上前道,“這些人實在不像話,兒臣知道您心地良善,但您掌管後宮,可不能任由他們連起碼的分寸都失了。”
“……”珍貴妃一口氣哽住。
她本來想,支走封天極,好好整治南昭雪,讓曹嬤嬤下手。
可現在,封天極沒走,曹嬤嬤倒被支走了。
這下怎麼辦?
她猶豫不定,氣得不輕,南昭雪卻突然叫一聲。
“有刺客!”
珍貴妃嚇了一跳,昨天晚上剛經過一場宮變,難保不會有反叛的漏網之魚。
她正想回頭看南昭雪盯著的後窗,還沒來得及,就覺得天地一轉。
她坐著的椅子被整個拉倒摔翻,她也跟著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慣力還是怎麼的,右臉著了地,還跟著打了好幾個滾。
頭上的釵環掉了,頭髮也散開,繡鞋還掉了一隻。
珍貴妃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還沒來得及緩,南昭雪又一下子護到她身上。
“母妃,小心!”
說是護,其實就是壓。
力道一點沒卸,南昭雪雖然不重,但這麼一壓,珍貴妃感覺如同泰山壓頂。
剛倒上來的那口氣,又瞬間憋回去。
“母妃,母妃?”
南昭雪叫了幾聲。
珍貴妃眼冒金星,臉上的和善早裝不下去了,幾近咬牙切齒:“我還沒死呢。”
南昭雪忍住笑:“您沒事吧?”
她伸手去的扶,珍貴妃忽然感覺身上說不清楚是哪裡,一陣又疼又麻,迅速蔓延至全身。
“你别碰我!”
珍貴妃忍無可忍,勉強拖著身子走到美人榻上。
“你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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