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子,慢慢把頭上珠釵拔下,扔到一邊。
冷笑一聲。
太子氣呼呼地離開,上次姚閣老用計把他的侍妾都處死,他與姚閣老多少有點不愉快。
這次又是假傳口諭,又是刺殺封天極,皇帝雖然維護了他,給了他這個太子面子,但也敲打了他。
他迫切需要姚閣老能為他說話,趁使團來京,辦幾件漂亮事,讓姚閣老為他謀劃邀功。
本來想讓太子妃去辦,彼此都有個台階下,但……
他氣得回到美妾處,美妾趕忙迎出來。
太子看到她滿眼都是他,心裡舒坦許多,她一問為何生氣,他也不吐不快,順勢就說了。
美妾淺笑:“殿下,您可是太子啊。”
太子抿一口茶:“嗯?何意?”
“殿下,您是太子,是未來的國主,姚閣老資曆再老,再有威望,也是臣呐。”
太子一怔,美妾握著他的手:“您這隻手,天生就該握住權力,握住天下人的生死。
您想叫他辦事,還需要什麼台階?他是朝中元老,更該懂得這個道理才是。”
太子猛地摟住她:“還是你說得對,本宮就愛聽你說話!”
還有許多煩心事在身,太子也不好多留,忍痛離去。
他打算先去那座莊子裝模作樣的查一查,再找個由頭,轉道去姚府。
到莊子那一看,儘管有人打掃過,但依舊有不少鮮血,可見當時情況慘烈。
太子暗恨,這種情況,怎麼就沒殺了封天極呢?
他正要進去看,偏頭又看到牆頭上豁開的大口子。
看著像是新豁開的,地上還有土,但牆上又有些黑乎乎的東西。
什麼玩意兒?
他疑惑不解,猜不透是什麼。
進莊子溜一圈,看到有個地方一大片血跡,甚至在草叢裡還發現一塊東西,像是……碎肉。
看得他差點吐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封天極用的劍,人怎麼會這樣?
冷風拂過,總感覺脖子後頭冒涼氣,他不再多留,趕緊轉身離開。
出門去姚府,他讓人挑了一條平時什麼人走的路,路過一條巷子時,像聞到什麼香味兒,很是好聞。
他嗅了幾下,沒察覺到馬車停住了。
巷子口兩端,各有兩個人,無聲無息出現。
都是一人留守,一人靠近馬車。
太子要了個哈欠,感覺馬車微沉,有人挑簾進來,他還沒有看清楚,就被人用個黑布袋罩住頭。
“你們……”
緊接著衝他招呼下來的拳頭,直接把他後面的話揍了回去。
這兩人可真有客氣,拳拳到肉,還總是打在那種最疼的地方,疼得他冷汗濕透裡衣,卻叫都叫不出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乾脆暈過去算了。
但讓他絕望的是,他無論怎麼痛,都根本暈不了。
隻能清醒的受著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陣陣耳鳴中,似乎聽到有一聲呼哨響。
他心裡燃起一絲希望,是不是有救兵來了?
緊接著,就被揍他的人扒去衣裳,捆住手腳,掀起一半黑布袋,堵住嘴巴。
隨後,他感覺到那兩個人下了馬車,馬車慢慢開始向前走。
封天極和封天徹掀去臉上的面具,封天徹重重吐一口濁氣,把面具交給封天極:“那我去了,六哥,回頭再找你。”
“好,一切小心。”
“好!”
封天徹回頭看一眼慢慢往前走的馬車,快步衝出巷子。
南昭雪從巷子口過來,低頭看著那些暈過去的侍衛,對封天極說:“我們也走吧,差不多一炷香,他們也就該醒了。”
“走,”封天極帶她出巷子,百勝已經備好馬車。
馬車迅速駛離,走了沒多遠,就見前面被圍住,路也堵住,都在低聲議論。
“天爺呀,這是怎麼回事?那是太子殿下的車駕嗎?”
“不知道啊,和平時的不太一樣。”
平時太子出街,他們也是見過的,那排場足得很,車駕也是又寬又大。
眼下這輛馬車雖然也華麗,但遠不及平時見到的那輛。
不過,若是太子微服出門,換車駕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是不是太子,總歸是個富貴人家的,怎麼……被弄成那樣了?”
正議論得熱鬨,那邊馬蹄踏聲而來:“讓開,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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