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週末,我陪阿貓去醫院做了產檢。
產檢的結果還好,阿貓就是瓷實,摔過一跤也沒事。
阿貓說:“我真搞不懂,有些女的懷了孕跌了一跤就沒了,有些事受點刺激暈過去也沒了,他們的小孩真脆弱。”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她如果不是我朋友,我都要揍她了。
她沒經曆過的事情就覺得不可能。
因為我想起了我失去的那個小孩。
我都忘了他在什麼時候丟的。
好像是我以為殷念真自殺的時候。
周蘇城做的那個局真的特别完美,誰能想到那一切是假的呢?
每次都在我差一點點要既往不咎的時候,又會想起以前我和周蘇城之間的某一個糾葛。
繞來繞去,不知道會不會繞成死循環。
陪著阿貓拿了一些鈣片,往醫院門口走,和一個打扮貴氣的女人擦肩而過。
我隻是瞟了她一眼,覺得她有幾分眼熟,但是沒仔細看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可能對方也覺得我眼熟,因為我聽到她在喊我的名字。
“楚顏?”
我停下來回過頭,那個女人慢慢地摘下墨鏡,我認出了她。
江蘺,真的是好久好久不見了。
怎麼現在是懷舊人物大聚會嗎?
很多我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的人,忽然又一個一個的出現了。
阿貓拉拉拉我的胳膊小聲問我:“這女的誰?”
“周蘇城最古早的未婚妻。”
我跟她點點頭,留意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我後來是聽說江離嫁人了,嫁給一個跟她家旗鼓相當的富二代。
但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也沒興趣知道。
我和江蘺以前相處的非常不愉快,所以再見面不但不是朋友,隻要不撕起來就算謝天謝地了。
我跟她笑了笑就算打招呼,正要轉身就走,她說:“楚顏,好久不見啊,等會有沒有空一起喝杯東西?”
她是瘋了嗎?我跟她不但不是朋友,以前還是劍拔弩張的情敵,我跟她喝什麼東西?
我本能地拒絕:“我還有點事。”
“隻耽誤你一點點的時間,不會太久。”江蘺好像有話跟我說。
我想起了廖泳姿,該不會她跟廖泳姿一樣,也要跟我解釋一下當年的事吧?
我是不想跟她喝東西的,但是阿貓八卦的很。
她說:“聽聽她怎麼說,就是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也行嘛。”
好吧,那我聽聽江蘺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我們約好在馬路對面的咖啡館見面,我們先過去,她應該是去做產檢。
半個小時之後,江蘺來了。
她在我們面前坐下來,要了一杯果汁,戴著碩大的鑽戒的手就轉著那杯果汁。
橙黃色的液體在杯中盪漾,看得我頭暈。
“江小姐,你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們兩個以前處的不太愉快,也沒什麼舊好敘的。”我說。
她抬起頭來看看我又上下打量一番,笑了笑說:“你還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剛才差點都沒認出你來。”
“周蘇城找你了,他想讓你跟我說什麼?”我打斷了她的開場白,直接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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