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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之後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如果我也曾經算周家人的話,那周家的每個人似乎都會經曆牢獄之災,我,周蘇城和莫修都曾經在在裡面呆過。
唯一不同的是周蘇城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坐牢,罪名沒有成立。
莫修判之前我也找律師打聽過,這麼大的涉案金額,背後的一些違規操作,莫修判五年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周蘇城從法院趕到醫院來的時候,阿貓還沒有生。
他還沒跟我說話,程依雲就打來了電話。
我聽見他在走廊的儘頭沉默了許久,可能是程依雲在電話那一端聲嘶力竭地聲討他。
末了,我才聽見周蘇城緩緩的語氣淡然的跟她說。
“程依雲,你心裡明白的,如果我要背後做什麼手腳的話,莫修不會隻判五年。我和莫修這樣的關係,我隻能做到不落井下石。”
他掛掉了電話,轉身看到了我。
他不介意我偷聽他講話,微笑著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說:“程依雲現在恨你入骨,無論你說什麼她都不會信。”
“不需要她信,況且她對我恨不了多少天。”
“為什麼?”
“沒多久,程依雲就會跟莫修解除婚約。”
有點沒想到:“我覺得他應該挺愛莫修的。”
“她愛的是之前的莫修,不是現在郎當入獄的莫修,有些人的愛隻能建立在對方完美無瑕,愛他高高在上,愛他毫無瑕疵。”
周蘇城看人一向比我準,於是我就問他:“那請問周先生的愛情觀也是這樣嗎?”
“真不巧也是。”他歎息了一聲:“因為你在我眼中就是毫無瑕疵的。”
冷不防的忽然被表白,肉麻歸肉麻,但是好聽的話聽在耳朵裡的確動聽。
忽然蔣子舟奔過來,激動的語無倫次:“哥,生了!阿貓生了!”
阿貓生了個女兒,當她被護士從產房裡面抱出來的時候,那麼小一點點大,小小的,紅紅的。
蔣子舟在旁邊搓著手:“她好像個番茄。”
“你才像個番茄。”阿貓被推了出來,她是順產,雖然已經筋疲力儘,但是還有力氣罵蔣子舟,就說明她的狀態還不錯。
後來阿貓有了點力氣,她告訴我她堅持順產不是因為她有多勇敢,是因為她以後要穿比基尼,不想肚子上有疤。
阿貓被護士推回病房,孩子也洗乾淨澡抱回了房間。
阿貓太虛弱了,沒辦法抱她,護士就問我們誰要抱抱她。
我們幾個都沒有抱小嬰兒的經驗,面面相覷。
可能是周蘇城長得帥吧,護士居然把孩子遞給了周蘇城。
他戰戰兢兢地接過來,本來是特别挺拔的後背,頓時佝僂成一隻蝦米,兩隻手生硬又僵硬,呆呆地看著臂彎裡的孩子,動都不敢動一下。
平時那麼高大威猛的人抱著一個小嬰兒,就變成了木頭人。
護士見他實在是受罪,把孩子接過來,放進了搖籃裡。
阿貓睡著了,我和蔣子舟出去買飯和買水,走到門口發現沒帶手機,於是我又折回去拿。
願看見周蘇城彎著腰趴在搖籃面前,鬼鬼祟祟的,動作極輕的親了一下小嬰兒。
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我看見他唇角抑製不住的笑意。
我還從來沒見過周蘇城這樣的癡漢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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