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我以前的脾氣,大嘴巴就抽上去了。
這種地方的錢,果然不是好賺的。
胖子身邊的人開始起鬨:“脫啊,我也想看看裸體小天鵝是啥樣的。”
“啥裸體小天鵝,是脫衣小天鵝。”
“脫了不就是裸體了?”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嬉笑鬨鬧中,我被推到那個胖子的面前。
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毫不掩飾眼中的慾望,咧著嘴衝我笑了笑:“兩條路給你選,要麼跳一場脫衣舞,十萬塊你拿走。要麼跟我走,想要多少錢開個價。”
對於漂亮女孩來說,賺錢也許就這麼容易。
我的手心滾燙,胃裡的那把火似乎燒在了手心裡。
“不用了。”我扯著嗓子才能在嘈雜的人聲中聽見自己的聲音:“方總,謝謝你的抬愛,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我剛挪動腳步,他忽然將我拽倒在他的身邊,然後油膩膩的嘴巴就衝我伸過來了。
電光火石之間,我沒有想太多。
拚命阻擋之後無果,我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朝胖子狠狠砸去。
砰的一聲巨響,胖子怪叫了一聲,他鬆開了我捂住腦袋。
隨即身邊的女人們尖叫起來:“流血了,殺人了!”
我丟掉手裡的酒瓶,倉皇地看著那個胖子。
血從他的指縫中一滴一滴地流下來。
他咬著牙指著我:“别,别讓她走...”
我被幾個男人反剪雙手按在茶幾上,光亮的玻璃茶幾檯面上映著胖子猙獰的模樣。
“好野的丫頭,我今天倒要嚐嚐這野天鵝是啥味的,給我弄到車上去!”
那些人拉住我往外走,我掙紮喊叫但無濟於事。
混亂間我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那個位置。
周蘇城還在原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隻是手裡的香菸換成了酒杯。
剛才的一幕他應該儘收眼底,我乞求的看著他,希望他此刻能伸出援手。
但是直到我被那幾個人拖出會所的大門,周蘇城也還是那個平淡的表情,沒有一絲絲的變化。
我就不該對他心升希望。
胖子在我身後嗤笑著說:“想賺錢就别清高,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我如同醍醐灌頂。
也許周蘇城就是這樣看我的。
不知道為何,我忽然有點在意周蘇城對我的看法。
為什麼要在意?
我對他而言,隻是一個花錢買來的床伴。
而他對我而言,是可以一擲千金的金主。
我被連拖帶拽地弄出了會所大門,霏霏哭哭啼啼地跟過來幫我說情:“她今天剛來,還不懂規矩。”
車門拉開,身後的大漢不由分說地把我踹進車裡。
出師未捷身先死,兩萬塊還沒捂熱,我可能連人帶錢都得賠進去。
要怪就怪我的暴脾氣。
就在胖子也坐進車裡,肥膩的大臉向我逼近的時候,一隻手將他從車裡提了出去。
胖子被摔了個大馬趴,氣急敗壞地嚷嚷:“是誰,是誰膽子這麼大?”
我也從車裡探出頭去,想看看打救我的蓋世英雄是誰。
一個頭髮長的遮住了眼睛的男人,他臉上有條疤,從左眼一直貫穿到下巴。
這個人我認得,他是周蘇城的保鏢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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