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要去周氏。
周蘇城決定帶著噹噹一起上班。
現在非常時期,他不能把噹噹一個人留在家裡。
話說噹噹正好是上幼兒園的年紀。
等這段時間過去,他得上幼兒園,一切得正常起來。
當我和周蘇城帶著噹噹走進周氏的大門的時候,從剛踏進去的那一刻,就有無數的目光籠罩在我們身上。
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起,我和周蘇城會成為他們口中的談資。
果不其然,我去洗手間,在隔間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議論我們。
“你們說周先生到底有沒有殺了他太太?”
“噓,小聲點,别亂講話。”
“又不是我說的,整個樺城都這麼說。”
“那楚總和周先生有沒有姦情?”
“這誰知道?不過之前他倆在公司裡碰面都很少說話的,可是今天兩個人一起帶著那孩子上班。”
“據說周先生娶孟冉就是貪圖許氏和遠大的股份,現在新婚太太才結婚一個多月就忽然暴斃,她的遺產全部留給了周先生,這也太巧了吧。”
“就是的,我看那個楚顏說不定和周先生是串通的,俗話說,有其母就有其女。”
我已經用好了洗手間,站在門後面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肯定等她們從洗手間裡面出去以後,我再出來。
但我想起了周蘇城跟我說的話。
有些事情躲是沒用的,得直面它。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隔間的門走了出來。
她們正聊得起勁,忽然一個女員工在鏡子裡面看到了我,驚的張大了嘴巴。
旁邊人還渾然不覺,說的眉飛色舞。
“這麼說來的話,孟冉真是夠倒黴的,當時看周先生對她那麼好,還以為找到真愛了,誰知道...”
那女員工說到一半,看到我的人趕緊乾咳了一聲。
她還沒察覺,自顧自地往下說:“周先生有權有勢,手眼通天,幾次被警察抓了進去又放出來,這有錢人真是可以為所欲為...”
“咳咳咳咳...”旁邊的人不停的乾咳。
我在她的咳嗽聲中走到盥洗台邊,打開了水龍頭洗手。
忽然所有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我洗乾淨手,抬起頭來,在鏡子裡看到了無數驚愕的眼睛。
他們嘴唇顫抖著都不會說話了。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是她們的上司,我手裡握著生殺大權。
她們在背後說高層壞話,我分分鐘就能讓她們捲鋪蓋滾蛋。
看她們驚慌失措的樣子,我笑了。
我指了指旁邊的紙巾盒,一個女員工立刻眼明手快的抽出一張遞給我。
我擦乾淨手,將紙團準確無誤地扔進了垃圾桶裡。
我笑嘻嘻地開口:“在洗手間這種地方不適合嚼舌頭根,下次你們可以把每個隔間的門都推開看看。”
“楚總,對不起,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也就是隨便說說...”
“不要緊,你們可以隨便說,也可以讓我聽見,不過最好别讓周總聽見。”
說完了,我走出洗手間,聽到她們在裡面鬆了一口氣。
其實我也鬆了口氣。
原來被别人在背後說閒話,直面和躲開的感受是不同的。
隻有內心極為強大,才不在乎别人在背後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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