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了，殷切地看著我。

他當然希望我是肯定的回答。

即便騙他一下他都願意自欺欺人。

但是我不能。

我看著他的眼睛平靜地回答他：“不會。”

他捏著我的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但是語氣仍然是剋製住的。

“楚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這次你要想好了！”

我很認真地想了想，但是我的答案永遠都一樣。

我說：“林慕齊，文然哥，我們終止這場相互折磨的遊戲吧，你折磨我的同時也折磨了你自己。你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得到我，但是得到又能怎樣？

你想讓我愛你，那是不可能的，我對你的情感隻限於親情不可能是愛情，這一點無法強求。

如果我不愛你是個錯誤的話，那我跟你說聲抱歉。

但是林慕齊，拜托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夠了！”他終於不耐煩起來，粗暴地打斷了我的話。

“你别以為跟我說幾句心靈雞湯就行了，怪不得你今天表現的這麼順從這麼乖巧。感情你心裡一直憋著今天想跟我攤牌吧，你想要跟我說分開是不是？

因為我們沒有領證，你還不是林太太！”

他終於發怒，捏著我的胳膊幾乎是低吼著跟我說。

我點點頭：“沒錯，林慕齊，你明知道我不愛你，你把我綁在你身邊，你自己也痛苦我也痛苦。”

“我寧願我痛苦，我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他大喊道：“你永遠别想著離開我！”

“除非你把我鎖起來。或者打斷我的腿囚禁我，不然的話我總會離開你。”

“你以為我不敢？”他咬著牙。

“我知道你敢，你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但又有什麼用呢？”

我鼻音濃重，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低頭在包裡翻出紙巾，一邊擦著鼻涕一邊語氣淡然地跟他說。

“你讓我離開吧，對你我都好。”

說完我掙開他的手，徑自向前面走去。

我走了沒幾步，他在我身後咆哮。

“好，既然你反悔，那我也要和楚西完成我們沒有完成的婚禮！”

他又拿小西來要挾我，這個事已經被他玩的很溜了。

自從我早上和小西吵了一架之後，我已經決定了，任何人都威脅不了我。

於是我回過頭雲淡風清的，一字一句地告訴他：“隨你便，小西一定非常開心。該說的我也跟她說過了，如果她還是要一頭紮進去的話，那我沒有辦法。林慕齊，你要求我都做不到，再見。”

我轉過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林慕齊在後面追了幾步，他不是追不上我的腳步。

但他沒有追過來。

就在我快要走出這條街的時候，他忽然在我身後說了一句。

“那你把欠我的都還過來吧。”

我站住了，沒回頭聽他繼續說。

“你欠我一條命，且不說我撫養你們長大的那件事，還有四年前我跳了江，雖然沒死成，但那是我的命，你仍然欠我的。”

“那怎麼還呢？”我問他。

“隨便你，隻要還了就行。”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也是。

我跟吳文然的這些糾葛，如果不拿命來還他，那可能永遠都解決不了。

所以我沒思考多長時間，就痛痛快快地回答他：“好，你的命我還給你。”

他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來，用一種野獸般的眼神看著我。

他盯了我好幾秒鐘，咬著牙點頭：“好，楚顏，我就等著看你怎麼把命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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