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他隻說了一句,就沒再說話了。
我們倆隔著一條不算太寬的馬路站著。
我站在馬路牙子上,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噴嚏。
這時他還解開睡衣的鈕釦,我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就脫下睡衣向我走過來,然後披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隻穿著一件短袖,雖然是夏天,但是深夜還是有點涼意。
我說不用,他搖搖頭:“披著吧。”
於是我就披著他的衣服,繼續跟他隔著馬路站著。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瘋了。
半夜三更跑出來,把車撞了,額頭撞的像隻鵝,即便和周蘇城這樣相隔10米站著,心裡也會生起一種模糊的幸福感。
看來我最近是被林慕齊虐的太狠了。
虐到我有些思覺失調。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時不時的從我的髮絲裡看他。
周蘇城在我髮絲裡的樣子,就好像身處在一片黑色的叢林中。
隱隱綽綽的,看不太真切。
我正在偷看他的時候,忽然他說話了。
“你忽然來找我,是要跟我說什麼?”
他不提這個我都忘了。
我立刻抬起頭對他說:“對了,我跟阿鬼準備結婚的時候,我們受到了很多的恐嚇,比如我們的車子的刹車壞了,還有我收到了穿著婚紗,但是上面全都是血的洋娃娃,我一直覺得是你做的。”
我說話的時候,周蘇城就很安靜的看著我。
我舔了舔嘴唇:“晚上我在林慕齊的書櫃上面發現了一個洋娃娃,跟當時我們收到的那個恐嚇的洋娃娃長得一模一樣。”
“所以你覺得應該不是我做的,而是林慕齊?”
“我隻是想來問你,是不是你做的?”
他遙遙地向我投來目光。
淡定又沉靜。
“我記得當時你來質問過我,我也跟你解釋過了。”他淡淡地回答:“我說我沒做過,但是你不信。”
是的,當時我不信,因為那時候我壓根沒想到會有林慕齊的存在。
那麼針對我和阿鬼結婚的還有誰呢?
那隻能是周蘇城。
“所以現在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哦。”他還是很淡很淡地應了一句。
我忽然覺得渾身泄氣。
我大半夜過來找他,還差還撞了車,差點沒把自己給撞死。
我以為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事情,但是卻換來他一句淡淡的哦。
也許在他看來,我誤不誤會他,都沒那麼重要。
好像有一點點尷尬。
夜風吹過來,我又打了個噴嚏。
這時拖車來了,交警也來了。
我把大概的情況跟交警說了一下,第二天保險公司的人會來處理的。
我的車被拖走了,周蘇城指了指我的額頭。
“痛不痛?如果你不想去醫院的話,那去我家我給你處理一下。”
本來我想說不用,但是我現在又沒有車,又這麼晚了,我想了想就跟著周蘇城走了。
他進門的時候輕手輕腳。
我想孟冉應該已經睡了,他讓我在客廳裡等他一下,他上樓去拿藥箱。
我在沙發上坐著,這個别墅就是以前我住過的。
裡面的裝飾擺設都沒有變,還是原來的樣子。
但是女主人變了。
哦不對,我原來也不是女主人,我隻是他養的金絲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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