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病房裡面待了好一會兒,阿鬼才回來。
他跟我很客氣,我發現阿鬼的性格好像都變了。
他說話的時候總是眉眼帶笑,好像變成了陌生人。
這刹那,我覺得我都有點不太認識阿鬼了。
關於我是阿鬼什麼人的這個問題,我在想是該找個什麼樣的契機,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下說出來。
我覺得反正我還要留在這裡幾天,那就等他對我熟悉一些我再說。
所以我在阿鬼的病房裡面。待了一會兒過了探視的時間就回去了。
晚上我還和媛媛同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
小姑娘很喜歡黏著我,抱著我的脖子跟我嘰嘰咕咕說個沒完。
她說阿鬼在醫院裡面有多受歡迎,說有很多護士小姐都喜歡他。
我聽得出媛媛很為他這個哥哥驕傲。
我慶幸阿鬼沒事,不然媛媛一定很傷心。
我就笑著接她的話茬:“那麼多人都喜歡他,那你哥哥沒有看上哪個金髮碧眼的女護士?”
我隻是開玩笑,但是媛媛的笑容好像收了一下。
她翻了個身嘴裡嘀咕了一句,我也沒聽清。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很快就睡著了。
我雖然不擇床,但是一下子倒不過時差,還是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媛媛和陳叔叔都不在家。
一個去上班,一個去上學了。
媛媛給我留了字條,告訴我早餐在廚房裡。
我吃完早餐就去醫院看阿鬼。
經過花店的時候,我看鳶尾花開的很漂亮,就買了一把。
陳叔叔家離醫院不遠,所以我是走路過去的。
我剛剛走進醫院,就在花園裡的一棵樹下看到了阿鬼。
他穿著白色的T恤和寬鬆的長褲,就像一支奶油雪糕一樣。
我抱著花笑著向他走過去,他忽然向那邊探了一下頭,然後又猛的縮回去。
我不知道他在乾嘛,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顯然把他嚇了一跳。
他看到我鬆了口氣:“是你呀,你來了。”
“嗯,你在乾什麼呢?鬼鬼祟祟的。”我也往那邊看了一眼。
沒有什麼特别的,隻有一個女孩子蹲在草地上和一個小孩在說話。
那個女孩大約二十出頭,長長的頭髮,大大的眼睛,不知道是中國人還是其他國家的亞洲人。
“你是看那位小姐還是看那個孩子?”
我打趣的跟阿鬼說,但是阿鬼的臉卻出乎意料的紅了一下。
“什麼也沒看。”他居然有些支支吾吾的。
這和我認識的阿鬼完全不一樣。
他居然臉紅了。
哦,他以前看到我也會臉紅。
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頓了幾秒鐘,我再看他,發現他又在伸著頭悄悄的打量那個女孩。
我好像明白了。
“你喜歡她?”
他被嚇得都驚跳起來,有些窘迫的搔搔頭皮:“别瞎說。”
這時那個女孩忽然從那邊走過來了,剛好經過我們身邊。
女孩子看到了阿鬼,落落大方地跟他揮了揮手:“嗨,這麼巧。”
“嗨。”阿鬼說。
女孩子看到我懷裡的花笑著說:“這個花好漂亮呀。”
“送給你。”阿鬼直接從我的懷裡抱走花,遞到那個女孩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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